刑少爷那感觉好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
你想正面交锋,而人家呢,不拿你当对手。
还不如输了,真的。
他誻膤團對獨鎵记起自己在伦敦学设计时,唐小姐算得上风云人物,因为她才华横溢,五官又过分明艳,让人一眼难忘。他是想交朋友来着,但大小姐身边有寸步不离的几个保镖,陌生人很难接近。
唐小姐大概像玻璃罩子中的玫瑰,不能经历风雨,也不能被人轻易摘下。
他自诩对她很真诚,从不吝啬表达欣赏和喜欢,傅程铭呢,虽然和她结婚了,却又没进一步表示,和耽误她的年华有什么区别。
“我记得你爱喝干红。”傅程铭侧目,轻声问她,“酒窖里有不少,去挑一瓶?”
她指着那杯酒,“这个呢?”
傅程铭睨了一眼,“我们可以喝完它再走。”
她推开白水,“我不想喝。”
“那就不喝。”他表情坦然轻松,替她把红酒拿来。
唐小姐去端酒杯时,才发现手被他握着。
有些出汗了。
但她不是在和他吵架吗?吵架不能握手,不能。
嗯,不能。她从他手中抽出,一仰头,把酒喝完了。
第18章拍品
装着红酒的郁金香杯空了,唐小姐放在桌上。
侍应生走来,将它收回去。
私人甲板没有外人,只零散坐着不到十位,有男有女,她看一圈,基本没有亚洲人。
orion先生接上刚才的话题,说,“那你们就去酒窖看看,顺便给我带一瓶来,咱们晚上就在这里喝。”
刑亦合笑笑,“行,不醉不归。”
orion冲后方挥手,几位侍应生上前,往桌上摆了一沓子窖里红酒的名单,拿来大口径高脚杯,又整理出二十份报纸,垫在杯子下面。
一切收拾妥当了,傅程铭侧首问她,“要去么?我和你一起。”
唐小姐和他对上视线,皱起眉,表情在说为什么。
他笑着,“你去选,我替你拎着。”
今天傅程铭没束领带,穿得很清闲,经典美式西装,单排扣,廓形宽松直筒无收腰,肩线柔和倾斜,色调是冗沉的哑光黑,里面黑衬衣解了一颗扣子,平驳领在脖颈间松散着。后方强烈的夕阳照着他,角度格外刁钻,但五官仍是轮廓分明,鼻梁在侧脸打下一道斜影。
除了露在外的皮肤是冷白色,其余便一身黑。
她突然想起来,那位海乘说的中国男人不会就是他吧?
唐小姐并不知晓,自己盯着看了挺长时间。
直到他拿起杯子喝一口水,她才回过神。
她紧急挪开眼,点头,说了个好。
刑少爷见两人将要起身,也站起,“我也要去。”
傅程铭已走出几步,此时转头看他一眼,神情平淡,又继续前行了。
她还在原地,瞪刑亦合一眼,“怎么哪都有你。”
“我也想去啊。”
“你没资格,坐下。”
刑少爷一脸不可置信,唐小姐指着他鼻子,“我说你没有就没有。”
他瞧着她做了美甲的指尖,往后退步,“大小姐你这么武断专行呢,哦,我不行他就可以,再说了,你飞机上口口声声跟我说你和他吵架,你和他这辈子势不两立,怎么转眼就变卦了。不是吵架吗?正好我夹在你们中间,替你缓解尴尬啊。”
面对一连串抛出的犀利问题,唐小姐避而不谈,于是倒打一耙,“还说你,都没找你算账呢!要不是你非要带我来甲板,我能遇上他吗?我能和他去酒窖吗!”
刑亦合提一口气,哽在了嗓子口,“你这什么逻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