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掌心朝上,“你吐出来,换一个。”
她推开他的手,如同嚼蜡般,硬生生咽下去。
傅程铭看着眼前的女孩子,这些个形容词,和她完全不搭边。
不是在后悔结婚。
是怕她以后会不自在、不开心。
她说,“你手拿开,放我下去。”
他抬眉,似在问为什么。
“我要走了。”
傅程铭问,“走几天。”
“四五天吧,你能在这等我吗?”
他不甚理解,“怎么要走这么多天。”
她伸手当他面掰指头,“要试妆,试衣服,试场地,彩排,中间还得抽时间陪毛女士逛逛,她想在泰晤士河边走走。”
陪朋友,但没空陪他,一分钟都没留下。
傅程铭看她数,心里酸得不行,嘴角缓缓漾出自嘲的笑。
他手箍得愈发紧,把人往前拢,她倾过身来,两人之间的空气不断被挤压。
“好,放你走之前有个条件,”看她满脸写着:什么条件,他笑,“你想想。”
他拇指磋磨着唐小姐的唇瓣,暗示得再明显不过。
须臾后她反应过来,脸在发热。
同时间,傅程铭扶牢她的脸,径直吻下去,不给她留余地。
第28章分隔
女佣替唐柏菲拿好行李,说外面有人等太太。
她点点头,一路走,一路不停地捋头发,又整理领边几颗扣子。
双手抬起迟迟不放下,解开又系好,如此重复着,还不断抚着前胸的布料,像是要抹去什么可疑的痕迹。
但第三视角看不出任何疑点,她这样反倒是欲盖弥彰,引人怀疑。
下了楼梯,女佣忍不住要问,“太太,您胸口不舒服吗?”
唐小姐猛地停住,“啊,没有。”这么答,更像有鬼。
女佣将信将疑的点头,“是昨天没给您把衣服熨好?”她看了下太太的领边,纽扣和布料都平平整整,没看出差错。
“挺好的,是我小动作多,”她扯出笑容,强行转移话题,“对了,是谁来接我?”
女佣说,是一位小姐。
到一层走出大厅。
室外太阳明媚,热烘烘的,空气也敞亮。
中午十一点,小庄园空地的喷泉前停着辆出租车。
毛晚栗推门下来,一瘸一拐走两步,对她招手,“上车。”
唐小姐眉目里满是震惊,走上前问,“你脚怎么了。”
“崴了。”
“怎么搞的,严重吗?还能不能上台,那排练怎么办。”
毛晚栗视线闪躲,“就是昨天穿高跟鞋排练崴的,还好啦。”
此时女佣放好行李,关上后备箱。
唐小姐搀扶着行动不便的毛女士钻进车里,并排坐后座。
车启动,她看了看那脚踝,都肿成半个馒头了,“你怎么崴脚还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