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次郁怀期一靠近他,他就会有这种感受。
“……和你比,还是有一点弱吧。”青樾白目不转睛的盯着那双血瞳,“而且,你比我年岁大呀,对不对?年纪小的,修为差点,很正常。”
郁怀期轻笑一声,仿佛自己实力被认可,轻轻在青樾白唇上落下一个吻,“你觉得这样,我们是兄弟吗?”
青樾白的脸颊瞬间红了,一股仿佛穿透灵魂的颤栗让他咬了咬下唇,犹豫了。
若说之前郁怀期不确定他到底喜不喜欢自己,现在,他看着青樾白的样子,有一点把握了。
不会有人无缘无故对别人好的,就算有,也不会送出那么贵重的东西。
“你完全没有下过山吗?”郁怀期低声问,“一点也没有?法落昙没说别人怎么样是喜欢你吗?”
青樾白有些意外的看着他,没想到郁怀期会这样问他,他舔了舔唇,尝试着问:“……是给我吃穿?纵容我?”
那不就是法落昙?青樾白想了想,本能的就觉得有地方不对。
“不对。”果然,郁怀期也道。
青樾白转了转眼睛,往后磨蹭着退了几步,他想了想,“……是我对他发脾气,他也不生气?”
他退一步,郁怀期就进一步,一直保持着能随时亲到的距离,让青樾白浑身都是他的气息。
他摩挲着青樾白的手,缓缓道:“要看什么事,若是在小事上,无理取闹,纵着也无妨。但这并不算完全的喜欢。”
青樾白有些苦恼了,忽然,他想到了什么,“……那,上床是不是就代表喜欢?”
郁怀期:“更不对,不是只要上床了就喜欢的,喜欢的要三书六聘、请天问地、见过双亲,最后才能上床……”
“可我们就是先上床啊?”青樾白眨眨眼,手指攥紧了衣袍,更不懂他的意思了。
在他觉得好像、好像有一点点喜欢的时候……郁怀期怎么觉得这不对呢?
——郁怀期蓦然一顿,看着他,忽地意识到了什么。
从一开始,他就错了。
“在你眼里,我为什么娶你?”郁怀期突然问。
青樾白想也不想,答道:“不被仙族抓去夺了我的神格!不过,你不会也是听了万时慈说的什么结婚能分我的气运才和我成亲的吧?”
他歪了歪头,又否认了。
龙傲天的气运已经很强了,即使被万时慈盗走,但郁怀期仍然长成了现在的样子,应当不会走这些歪门邪路。
郁怀期咬牙,尽量心平气和,眼神微妙的看着他,“那你为什么能接受新婚夜和我翻来覆去呢?”
这就更好懂了,青樾白眼神飘忽了一下,悄悄说了四个字。
郁怀期一时间没听清,“什么?”
没曾想,青樾白的脸更红了,“我说!器!大!活!好!”
室内瞬间一阵死寂。
“……”我居然真的说出来了?青樾白瞬间像被煮红的虾子一样,整个人都有些发烫,脑袋里也嗡的一声!
他迅速滚到另一半的床上去,用被子捂住了自己。
被褥外也传来了郁怀期一声低笑,“知道了,快出来。”
青樾白声音闷闷的,“不要,我要睡觉了。”
经此一番,郁怀期也有了别的想法,他看了眼属于自己的位置,“那我的枕头呢?”
被团一僵,紧接着甩出来一个破破烂烂的、像是被拆线的枕头,上面还漫着青樾白身上的体。香。
郁怀期眼神一暗,把枕头拿过来放在了本来的位置上,然后躺下了,鼻翼还萦绕着青樾白身上的味道。
他闭了闭眼,唇角却愉悦的勾起。
蜡烛灭了约莫一个时辰,等到被团里的气息也平静了许多,郁怀期才睁开了双眼。
黑暗里,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他把被褥揭开了,露出了青樾白恬静温柔的睡颜。
他的睡姿像一只蜷缩着叼着尾巴的小鸟,呼呼大睡,丝毫没察觉到身边人的动静。
郁怀期想把他抱到怀里揽着睡,这动作颇有些难度,青樾白在梦中仿佛察觉了有人动自己的手脚,唔了一声,一只手放在肚子上,一只手拍了拍“大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