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尾狐狸一言难尽的看着他,收回了自己拍青樾白的手,“你说的是鬼吧?”
小麻雀也一脸我是谁我在哪儿我听到了什么。
“不是吗?”青樾白犹豫了一下,“你们怎么这么看着我?”
“命师的话本都不敢这么编,”白尾狐狸瞪大了眼睛,尖叫:“话本里都只敢说妖王与尸共寝,一边吸尸体的灵力变强,一边保护妖族!”
吸尸体的灵力?尸体哪来的灵力?青樾白疑惑的看着小麻雀,“命师编写的话本是这种吗?原来你们妖族都是事业批呀。”
小麻雀还在震撼,于是,青樾白只能又默默看向了命师,却见命师一脸深沉的看着他。
——尽管命师没有眼睛,但那视线就是落在了他的身上。
“公主,又回来了?”命师缓缓说:“你这一次想问什么?”
命师此人,在妖族里的信誉肉眼可见的高,他一说话,小妖怪们顿时都跑开了,给青樾白让出一条路来。
青樾白脚步一顿,眼神里划过一丝惊讶,“你这是认识我?”
命师笑了笑,“请坐下说话罢。”
青樾白坐了下来,桌上放着一杯很香的茶,闻起来有点槐花的味道,他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狐心槐,”命师说:“妖王的更好吃,我夫人的就不给你吃了。”
青樾白眉头一挑,“什么狐心槐?”
“同雀心羽一样的东西。”命师抬手摸上了青樾白的脉搏,“公主所求为何?”
青樾白的手有点软,却骨节分明,泛着漂亮的莹白色。
“我……”青樾白顿了顿,抬眸看着他,“他们说的那个草,真有那么神奇吗?”
命师一愣,随即笑了,“我以为公主不需要这种东西,毕竟,爱上你只是时间问题。”
这话说得太过了,绕是青樾白,也忍不住红了一下耳朵,他其实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明明是想问月相,嘴巴里说出来,却是问了心梦草。
“所以心梦草真的有用吗?”他好奇的看着命师,“对了,老人家,我还想问月相,哪一天会是血月呀?”
命师笑了,“半个月后就是血月……至于那草,公主若是想要,我可以送你一株。”
他缓缓起身,走向内屋。青樾白这才发现这个人已经很老了,脚步也很慢。
命师一离开,小狐狸们又窜了过来,像好奇的孩子们。
“命师居然叫你公主?”
“他从来不送别人东西,他为什么要送给你呀?他为什么要叫你公主?”
小狐狸们化成了原型,纷纷落在台上,围着他。
青樾白不由得又想到了腹中的蛋,抬手摸了摸那些小狐狸的脑袋,“不是公主,是宫主啦……怀泽宫的宫。”
狐狸大概也有部分狗的天性,他们围着青樾白,没围多久,那只白狐狸就皱起眉头。
“……你怀崽子了吗?为什么有两个心跳?”
此话一出,许多小狐狸都愣了下,紧接着嗅了嗅,“咦……真的耶。”
青樾白听得目瞪口呆,连忙否认:“没有没有……”
狐狸们毕竟不是真狗,闻言哦了一声,不再问这个了,只是又贴着他身上的香气嗅。
青樾白却紧张得心都要跳出来了,“你们、你们狐狸都能闻出来,刚才你们说的味道吗?”
那郁怀期……
“有时候能,有时候不能吧,”白狐狸说:“我们还是少年,经常维持狐狸的样子,所以能闻出来……常年维持人形的就不一定了,就像陛下。”
青樾白瞬间松了一口气。
小狐狸们变得像巴掌大的小猫,都贴着他,扒在他衣服上,似乎觉得他很亲切,絮絮叨叨的和他聊天,问他从哪里来。
谈笑间,时间已过去很久,却不见命师回来,青樾白皱起眉头,心里不知怎么闪过一丝不好的预感。
他把怀里的几只小狐狸都放下去,“我去看看命师,你们先下去。”
青樾白起身,前往内屋,小狐狸们也跟着他跑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