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人就像空虚了很久很久,急需他的身体和爱意来填满。
在这个方面,苏见绮从来不避讳自己的[想要],想到了便走了过去,踮脚亲了一下他冰冷的唇。
秦之朗没想到她会这样,原本还很尖锐的眼神渐渐放柔,耳根和脖颈微微充血,在冷白的肤色上浮现一层淡红。
苏见绮歪头看了看他。
这张无可挑剔的脸本来阴冷又危险,此刻却骤现一丝羞意,反差感简直拉满。
她爱死了他这个表情,伸出左手,到他面前:“不是要给我戴戒指嘛,还等什么?”
秦之朗没有说话,也没有动作,只是以一种奇异的眼神看着她。
不知是最近头脑还在发热的缘故,还是她最近太主动,他竟然越来越觉得,她是真的喜欢他。
不然,她为什么会允许他做那些可耻的事情?
这段时间,他在疯狂拥抱她的温暖,听着她活跃的心跳。
每一次,他都会冷静且认真观察她的神情,从未有过抗拒,反而给他一种享受的错觉。
他得到鼓舞,便越来越大胆。
她一直都在顺从。
哪怕他的行为越来越可耻,她也从来没有说过一个“不”字。
以至于他的脑子越来越热——苏见绮是真的喜欢他。
秦之朗非常想要相信这一点。
但被她骗过太多次,冷静下来后,总会残忍而清醒地结束这种妄想。
生前被她无情抛弃过一次,所以不管她现在表现得多爱,他内心深处始终会抱有一丝怀疑。
——这是他控制不了的,这种怨恨就像刻进了骨子里。
不过,即便她真的不爱,他也已经决定不再放过她了。
哪怕她想要逃,他也会天涯海角追随而去,缠住她不放。
哪怕她死了,他也会将她的尸体绑在自己身上,以永不分离的姿势和她一起死去。
这些已是秦之朗的最低底线。
然而,今日求证的事情好似晴天霹雳。
他根本无法追随苏见绮而去,只能在这个见不到她也忘不了她的世界里,永远孤寂地生活下去。
终有一天,他会变得和那个男生一样,在没有尽头的等待中,将盛大的爱意熬成恨意。
会宁愿她从来没有复活过他,也好过独自留下饱受思念的折磨。
一想到,在面对她死亡这件事上他无计可施,在她死后还要独自面对如此绝望的爱意,秦之朗就恐惧得无以复加。
整个人好像堕入了黑暗冰冷的无底洞,永远无法停止下坠,也永远无法挣脱逃离。
面对这不可扭转的生与死,他近乎卑劣地想到——至少让她以他妻子的身份死去。
这样一来,在她死后,他们之间仍能保留一丝亲密的联系。
于是,秦之朗忍受着剖析自己的不适和耻意,将她带到了这个房间。
同时他也想看看,她究竟能顺从到什么地步?
要是亲眼见过他内心深处的卑劣和疯狂,是否还能面不改色地继续主动?
是否会接受这枚由他骨头打磨的戒指,成为他唯一的妻子?
谁知,她竟然毫不犹豫就接受了。
这种无休止的容忍,让他热起来的头脑根本无法冷静。
——如果她知道,他接下来还想对她做什么恶劣的事情,还会这么配合吗?
今晚的事情就像做梦一样,秦之朗有些头晕目眩,牵起她的手,默不作声将那枚骨戒指戴在了她的无名指上。
他反复测量过多次,尺寸刚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