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瑞泽领着她来到通往二楼的螺旋楼梯前。
冰冷坚硬的大理石台阶在月光下泛着清冷的光泽,边缘锐利。
姜俞跪在最低一阶前,仰头望着向上延伸的、仿佛没有尽头的阶梯,下意识地吞咽了一下,为难地看向身前的楚瑞泽。
膝盖方才在平地爬行时已然泛红,此刻要攀爬这冰冷坚硬的阶梯,光是想象那触感,就让她膝头发软。
她跪在冰冷的台阶前,仰起脸,睫毛扑簌簌地颤,声音又软又黏地拖长了调子:“主人……”
楚瑞泽停下脚步,回身垂眸看她。
月光在他轮廓上镀了层银边,显得格外冷峻。
他伸手揉了揉她发顶,掌心温热:
“光叫主人可没用。”
指尖滑到她下颌,轻轻挠了挠,“小狗是怎么求人的?嗯?”
姜俞想起很小时候家里养的那条黄毛土狗多多。
那时候多多想出门撒欢,总会先用湿漉漉的鼻子蹭人的小腿,见人不理,就急吼吼地伸出舌头吧嗒吧嗒地舔旧拖鞋的鞋面,喉咙里发出呜呜咽咽的哼唧声,尾巴摇得像螺旋桨。
她迟疑地眨了眨眼,慢慢倾身向前,微凉的鼻尖小心地蹭了蹭楚瑞泽笔挺的西裤裤脚。
见他没推开,便鼓起勇气,伸出舌尖,慢慢滑过地在他锃亮的皮鞋鞋面。
做完这个动作,她整张脸瞬间烧得通红,连耳尖都滴血似的烫:“…主…主人……”
楚瑞泽轻笑,显然对她的“模仿”十分受用。
他屈指,用指节蹭了蹭她发烫的脸颊,动作带着赞许的意味。
“学得倒快。”
话音未落,他已俯身,手臂穿过她的膝弯和后背,稍一用力便将人稳稳地打横抱了起来。
他抱着她径直走进浴室,将她轻轻放入宽敞的浴缸中。
温热的雨瀑从头顶的花洒倾泻而下,瞬间将她浇得透湿。
长发湿漉漉地贴在脸颊和颈侧,睫毛上挂满了细小的水珠,整个人像只落汤小狗。
她下意识地抬手抹了把脸,忽然想起什么,哀怨地小声嘟囔:“我的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