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是被勾得心甘情愿贴上来,假装忘记五年前对方曾毫无理由地不辞而别。
倘若鹤来不想提起过去,陈竹年也可以永远不问。
可对方真的在意吗。
整个过程,只有他在自作多情。
担心吓到鹤来。
担心鹤来过得委屈。
但鹤来担心过他吗。
所有的亲近,所有的主动和小心翼翼试探,只是为了求他不要参加拍卖,求他不要再与鹤来有任何牵连。
对么。
陈竹年深呼吸两回。
企图压抑内心汹涌起伏的坏情绪。
他冰冷的指腹揉搓鹤来柔软的耳垂。
“我们之间的事情还得慢慢算。”
他说。
“怎么可能如你所愿。”
鹤来瞬间抬起头来,看他。
“什么。”
对上陈竹年漆黑的眼眸。
眼底藏着太多他看不懂的感情。
鹤来心里一颤,下意识别过视线。
听陈竹年齿间碰在一起。
糟糕的情绪没有耳环的控制后,迅速蔓延。
陈竹年放开鹤来,再将床尾的西装外套拿过来,像之前那样,径直盖在鹤来头顶。
让他的信息素严丝合缝地包裹鹤来。
他没回答鹤来的问题,只说:“需要信息素就给我发消息。”
没让鹤来说话,陈竹年起身将置于床头柜的耳钉装进透明收纳袋,又把受伤的耳骨上鹤来亲手给他贴的创口贴撕下,丢进垃圾桶。
然后打开一旁蓄水台的水龙头,手伸过去,让冰冷的水流缓缓冲刷手腕。
整个过程,陈竹年沉着眉眼,长久沉默。
水声哗啦,终于止住。
细长的水流在指尖凝成水珠,滴答落在台面。
安静地将屋内一切收拾好,再看一眼厨师发来的早餐菜品,陈竹年让管家确定鹤来住所地址。
随后,转身准备离开。
鹤来怔到现在,终于回过神。
他将陈竹年披在他头顶的外套拿下,在陈竹年按下门把手前抢先说:“等等。”
陈竹年好像没听见。
鹤来把西服外套递过去,说:“我……我不需要你的衣服,也,也不要你的信息素了。”
“我还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