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冕单线程的cpu又爆了。
脑中闪过无数个可能,都被他pass掉。
既然如此,最不可能的理由就是最可能的理由。
徐冕以一种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鬼扯什么的状态猜测:“你遇到了五年前的omega仿生人,你要把他绑回去结婚?”
陈竹年脸色很差。
“我有受虐倾向吗,又让他玩弄一次感情?”
呵呵。
徐冕摊手:“意思是你确实遇到了疑似你omega的仿生人。”
他继续说:“理由呢?当时我给你看拍卖单的时候你不是没什么反应吗?”
“没有确切的理由。”陈竹年性格十分稳重,做什么事情都要确定万无一失后才说出来,这是他头一次感到脚踏虚空,心落不到实处。
他沉默半晌:“只是一种直觉。”
一种顶级alpha对曾经标记过的omega的那种刻在血液与信息素交织中的直觉。
得。
徐冕早觉得陈竹年想老婆想魔怔了,隔段时间都要产生一次老婆还活着的“幻觉”,他早已见怪不怪,于是顺着陈竹年的猜测往下说。
“真找到了你会怎么样?”徐冕看热闹不嫌事大,“虽然被骗钱骗感情,但好不容易老婆找回来,赶紧亲亲抱抱举高高?”
“怎么可能这么轻易放过他,”陈竹年合上眼眸,疲惫地说:“找到就丢床上,拆开吃了。”
……
夜深。
热潮如同止不住的波浪,一阵阵冲向鹤来的身体。
比起燥热和发烧时大脑的模糊,更让鹤来难以忍受的是体内骨骼的疼痛。
仿佛有人强行将他所有四肢掰断又毫不留情地拼合在一起,他甚至怀疑自己能听到骨头碎裂成片状的声音。
他漂浮在晃荡的大海上,冰冷刺骨的海水与炽烈的太阳同时折磨着他,耳边尽是细碎的水声。
不知等了多久,潮热稍微褪去一点,鹤来艰难地支撑起半边身体,手颤抖着从床头柜里找出抑制剂,两针下去,症状没有任何好转,痛苦依然毫不留情地吞食着他。
残留在抑制剂针管内的液体缓缓滴落在地。
“啪嗒。”
又幻化成陈竹年的一点体。液。
鹤来不受控制地往前探,手中抓到的只有虚无的空气。
巨大的空虚淹没了他。
他倒在地上,全身像被火灼烧,只能不住翻滚。
墙壁被撞地“砰砰”直响。
他猛地缩成一团,不住咳嗽,强烈地感觉到自己快死了。
汗水早已将他浑身打湿,疼痛稍轻一点时,眼泪便止不住地滚下,身体状况已经糟糕到似乎无力回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