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医看了她一眼,摇摇头:“等会儿我带你去洗。”
秋池不说话,低下头看着手腕上银晃晃的手铐,暗暗咬牙,想着之后要是真相大白了,她一定会把这笔账收回来。
就在这时,她余光中忽然闪过一道黑影。
转头看去,只见张灼斜靠在门框上,静静地盯着她。
张灼半边脸都是肿的,鼻梁很红,嘴角还破了皮,看起来很狼狈。
秋池看过来的时候,她不自然地抱起胳膊:“看什么看?”
语气是冷的,气场是弱的。
秋池翻了个白眼,移开了视线。
张灼恨恨地走到外面走廊,用手碰了碰嘴角,无声地皱起了眉头。
站在旁边的警察满脸抱歉,小声问道:“张队,你的牙还好吧?”
张灼呲牙:“你觉得呢?”
“嘿嘿,没掉就好,”那人说,“顾队的性子你是知道的,我要不告诉她的话,现在需要包扎的人就是我了。”
张灼撇嘴:“我知道,你就是一大漏勺,啥话到你嘴里都瞒不住。”
那人讪讪一笑:“那我不也是为了你好,拖到现在都六起案子了,再不抓她,还不知道要杀多少人呢。”
“就因为那条裙子,你们就笃定她是凶手?”张灼说。
那人又道:“那条裙子是限量版,整个兰城只有她买了,不是她还能是谁呀?”
张灼眉头紧皱:“那我问你,她是怎么凭空出现在案发现场的?”
那人沉吟片刻,说:“她熟悉地形,完美避开监控了呗。”
张灼严肃道:“再怎么熟悉,也不可能一点痕迹不留。”
“那……指不定她很擅长易容呢。”
张灼:“她要真擅长易容,为什么每次出现都穿着那身红裙?”
“你要这么问,那我可真答不上来了。”
张灼回想起案发现场采集到的指纹和脚印,沉默许久后,低声喃喃:“等比对结果出来就什么都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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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池包扎完伤口,便被张灼带去了审讯室。
她刚准备落座,顾潇却急匆匆进门,把她赶了出去。
“你去等比对结果,我来审。”
张灼站在门口没动,看看秋池,又看看顾潇:“这是我负责的案子,为什么是你审?”
顾潇瞪了她一眼,不耐烦道:“赶紧给我出去。”
张灼咬了咬牙,临走前又看了一眼秋池。
秋池背对着她,没有回头。
她转身就走,用力把门摔上,朝着隔壁监听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