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捡起皱巴巴的纸,凑近一看,发现上面画了一栋歪歪斜斜的建筑。
“兰城疗养院?”
顾潇闻言,看向张灼:“你这都能看出来?”
张灼摸了摸后脑勺:“这不画得挺像的么。”
顾潇和过来报信的警察皆是一惊。
哪里像啊?
根本是一通乱搅出来的好吗?
顾潇攥紧那张纸,又确认了一遍:“你说她前一秒还在,下一秒就没了是吧?”
警察点头:“对。”
“行,我知道了,”顾潇说,“你继续带人在局里搜索,只要她不是会瞬移,人肯定没跑远,多半就藏在某个角落。”
话音刚落,张灼抽走了她手里的那张纸,转身就走。
“你干嘛去?”顾潇冲她喊。
张灼举着那张纸晃了晃:“抓犯人。”
顾潇追了过去:“你上哪儿抓去?”
张灼轻飘飘地说:“兰城疗养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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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池一头扎进了草丛里,爬出来时,头发上插满了叶子。
她一边整理头发,一边环顾四周,远处亮着的灯牌倒映在她眼眸里,她心头一喜,朝着那栋大楼走去。
凌晨时分,天还是黑的。
黑暗掩盖了秋池的一举一动,谁也没注意到一个身穿红裙的女人,偷偷溜进了住院部。
她在楼道里发现了保洁的清洁工具,借着拖把上的铁丝,撬开了手铐。
来不及思考自己为什么会撬手铐,她又匆忙将保洁的制服套在身上,戴好口罩,离开了楼道。
由于警察并未向她透露目击者的长相,所以她现在只能先去护士站打听情况。
她假装路过扫了一眼,看到三个护士凑在一块闲聊,声音不大,她什么都没听清。
楼道很安静,一眼望过去,半个人影都看不着,只有固定距离的摄像头,幽幽亮着一个个红点。
秋池果断走进了护士站,二话不说,将旁边的小门锁上。
护士们话音一顿,转头看来。
她们刚才没认出来,是因为秋池的帽子压得很低,看不清脸。
而现在,秋池抬起头,即便戴着口罩,她们也还是认出来了。
这人明显不是保洁。
“你谁啊?”有人张口便问。
“你们不需要知道我是谁,老实回答我的问题就好,”秋池拿起桌上的签字笔,慢慢攥紧,“上个月死在花园的那个人是谁?”
三人面面相觑,每个人都写满了疑惑。
秋池突然拍了一下桌子,声音拔高:“回答我!”
三人吓了一跳,其中一人说:“是、是我们这儿的一个患者。”
秋池又问:“案发当时在他身边的护士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