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给我血,你当我承受不住吗?我不需要你能懂吗?自作聪明好玩吗?”
施意绵被骂得一下子蔫下来,她低下头,肩膀一耸一耸,似乎在隐忍什么。
“小姐那日屋前没有守卫,我见过太多中毒之人,我知小姐不适,冒昧闯入小姐闺房,意绵有罪,小姐痛苦,意绵也同样心如刀绞。”
宋绥宁微愣,怒气也被冲刷了大半,她看不明白,哪里有这样的事情,为什么她也会因她的痛苦而痛苦,这是哪里的道理?
良久,宋绥宁忽然想问她为什么,只为了完成所谓的任务这般拼,还是会有一点点真心。
施意绵抬起头,眼神切切:“小姐,意绵其实庆幸我的血能救您的,如果再有一次,意绵仍然会这么做。”
宋绥宁望着施意绵盈盈水光的杏眸,却辨不清层层涟漪下别样的情意,于是盯着她许久不说话。
那般恳切的眼神,似乎真的是为了她可以做出任何事。
施意绵垂眸:“只想小姐能好受点。”
“你的血是你的,不该给任何人。”宋绥宁收回思绪,“你留在这,我也会给你安身之地。”
施意绵挣扎着要坐起来:“小姐大恩无以为报。”
宋绥宁道:“躺好。”
“近日好好歇着。”
宋绥宁起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暄合见宋绥宁出来,忙禀告:“小姐,果真出事了。”
“备马。”
暄合担忧道:“还是马车吧小姐。”
“备马,我进去换套衣服。”
“是。”
云绣纺。
黄翠是新上任的执事,她武功上乘,动作也麻利:“主子。”
“咱们的鸳离已经潜入徐府,这个徐九仪面上正派作风却不知私下莺燕成群,不知天地为何物了。”
宋绥宁却道:“他与浮生栈勾结,勾结的不仅是欢好之乐吧。”
“看似颓废,实则脑子清醒着,除京城绣品都被咱们垄断,其余产业不都有他一份利吗?”
黄翠低声道:“主子说的是。”
宋绥宁道:“静待其变,莫要送命。”
黄翠犹豫片刻,开口道:“主子还要留着那人吗?”
宋绥宁道:“总归有用,查出这些不也靠她吗?”
“主子还是多留心些,毕竟浮生栈的人,您也知他们私下都是什么勾当。”
宋绥宁淡然道:“她还激不起什么风浪。”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