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笨。”他说,“好好开车。”
我惊魂未定,不敢再一心二用,待到下个路口停好车后展开手掌。
一枚拴着中国结的钥匙躺在手心。
沈月生说:“买点生活用品,周五下班来接我。”
我点点头,又幸福了。
趁着他心情好,我清清嗓子,说出酝酿许久的话:“既然收了主人的钱,以后就是主人的人!不过有些事儿我觉着,还是事先讲清楚比较好……”
“第一,为了以后的性福生活,主人不能再扇我。”
沈月生笑出声,“没事,我笑我的,你说你的。”
“第二,包养我时,主人不能与别人做!”我硬着头皮一股脑说完,“第三,主人要是结婚,包养就立刻终止,无论是形婚还是什么,我坚决、绝对、死也不会当小三!”
“你是在对我约法三章?”沈月生还是在笑。
我理不直气也壮,“不,不行吗?”
沈月生收了笑,语气有些冷,“为什么会认为我会结婚?”
挺多上市企业的老板为了维持外在形象,到中年都会结婚,不乏有gay找女人生孩子。
我小声说:“林哥跟我讲,每个行业都有运行的规则,我想,主人这种有钱人的圈子,也会有圈内的规则。”
“去他妈的规则。”沈月生冷笑,“他们是他们,我是我。”
这是我第一次听他说脏话。
单薄的身影透过车窗刺穿下坠的夕阳,金色消失在身上。
没能力的人只能遵循规则,沈月生有足够的实力打破规则。
他在规则之外、是完全自由的。
而我居然妄图约法三章给他制定规则。
我没摸过阿尔卑斯山上的雪、没泡过北海道的温泉、没坐过飞机……若不是被沈月生包养,这辈子都够呛能有机会开霸道。
沈月生能左右我的情绪,影响我的心跳,而我却不能对他有任何质疑或干涉。
面对挫折能保持乐观是抗压能力强,明知不对还盲目乐观就是傻子。
自以为是穿粉裙子,只会沦落为笑话。
清醒一些,包养和谈恋爱是有差别的。
霸道停在品胜教学楼前,沈月生单手撑着座椅,上半身贴近我。
淡淡的奶味儿混着夕阳的余韵,浸得我脸颊发热。
他倾身时领口微张,精致的锁骨一览无余,我的心跳逐渐变快,变得比百米夺冠时还要快。
微凉的手掌扳着我的下巴,迫使我仰头,然后——
在我的脖子咬了口。
是咬,不是啃,也不是吸。
灼热的呼吸打在我的脸上,我感觉不到痛,只觉着下面难受得发涨。
咬了10来秒,他离开我,欣赏自己的杰作。
车内后视镜中,我的脖子印着红痕,椭圆形的牙印就像主人给小狗戴的项圈,整整齐齐的齿痕,跟沈月生一样漂亮。
他怎么这么会咬啊。
“签名盖个章。”沈月生说,“你说的,我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