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歌指尖一直在她手背婆娑着,手背虽然不痒,但莫名觉得心里痒痒的,方竹实在有些说不下去了。
“怎么不说了?我还想听。”方歌说着,脱了鞋,在沙发上曲着腿,另一只手环绕着她曲着的双腿,头枕在膝盖上,看着方竹,“我想听听你们无情道是怎么样的?真的断情绝爱吗?”
方竹觉得嘴有点干涩,轻轻舔了一下嘴唇。
才说:“无情道……常有人说大道无情,一方面是因为大多数不修行的人,看到的只有强大与否,无情道心无旁骛……修炼起来自然就比其他要快些,另一方面,天道无情……无情道最接近天道……”
方竹看着方歌,对上方歌的视线,不知为何,总觉得方歌的目光里有其他,直觉自己应该继续说下去,却几度开口也哑然,喉咙实在干涩。
方歌:“你继续说,那无情是怎么无情的?断情绝爱吗?”
方竹又咽了咽口水,却感觉好像无济于事,说:“不能说是断情绝爱,应该说……无情无爱……”
方歌的手很纤细,现在握在手里,手指又慢慢从她指缝间穿过,手上的触感在和方竹的理智斗争着。
方歌:“这有什么区别吗?”
“区别大概就是……前者可能是因为什么原因,主动或者被动的发生的,后者没有原因,没有思考,自然而然。”
方歌:“那你呢?”
“我不知道……”
方歌与她十指相扣着,掌心与掌心对应着,温度上升。方竹以前也没又觉得方歌身上温度这么高,怎么今天高的有点烫人。
烫得方竹心里热得慌,燥得慌,燥热到她舔了几次双唇也依旧在发干,咽了几次口水喉咙也依旧在发涩,思绪也不知道飘在哪里去总也无法集中。
方歌悠悠然应了一声,“那……”
实在是受不了了,方竹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噌的一下站了起来,“我去喝杯水。”
方竹莫名有些不敢喝身后的方歌对上视线,只听方歌轻笑一下,说了声去吧,才放开了她的手。
她就是渴得受不了了,又说了这么多话才会这样的,对,就是这样。
方竹这样告诉自己,一点不回头地往厨房去,猛猛灌了两杯水。
手指不觉动了动,注意力又被左手抓取,方歌留在她手上的温度还没有消散。方歌怎么会这么热,这么烫,方竹这样想着,又喝了一杯水。
准备回去沙发那,一回头看见沙发上,方歌露沙发的一点身影,又猛地灌了两杯杯水。
她想不通,方歌怎么会这么烫。
刚走到沙发边,方歌便仰头看着她,朝她伸出了手。
方竹目光无意间又落到了方歌的耳朵上,方歌耳朵不似平常那般白里透粉,此刻看上去竟有些红,只一瞬间方竹便觉得自己耳朵也在发烫。
怎么看一眼就能传染吗?
方竹实在想不通,却见方歌要把手收回去了,她大脑一片空白,想也没想直接伸手立马抓住。
方歌就这样看着她,目光里似乎有些欣喜,有些意外,也有些疑惑……或许吧。
方竹脑子里混乱到,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什么都没想,还是想了什么连自己都不知道。
莫名地心虚让她避开了方歌的目光,假装清了清嗓,又在方歌坐下,“我继,继续跟你说。”
方歌手指又从她指缝间穿过,与她十指相扣,“嗯。”
第42章为所欲为
在外面晒太阳晒舒服了,准备问什么时候吃饭的白狐,一进来就看到沙发上两个红透了的人。
白狐:“干嘛呢你们,吵架吵急眼了?”
方歌的手从方竹手中抽离,说了句没有,站起来往一楼厕所去了。
虽然腿还有点痛,但是无伤大雅,已经可以自己行动了。
方歌捧了一捧水往脸上泼,看着水哗啦啦流着,一把关掉了水。
外面是方竹和白狐说话的声音,方歌有些失神的看着洗漱池里,等到水差不多滴尽,才缓缓抬起头来。
方竹是不讨厌她的,甚至可以说喜欢和她接触,方歌想,自己这样,应该是能行得通的吧?
想着想着,方歌缓缓抬头,不自觉和镜子里的自己对上了视线,那耳朵、那脖子、那张脸,未免红得有些太离谱了。
只一瞬间,方歌又低下了头,眼里全是难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