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马鞍太硬,经常会硌得他的大腿发红。
沈妄寒借着涂药的名义,亲吻着他。
这些天岁宁甚至分不清白天和黑夜。
岁宁坐在阶梯教室里,手机里全是沈妄寒的消息。
他认真的听完课,含笑拿起手机,一条一条地回沈妄寒的信息。
刚走到半路,就在走廊的尽头瞥见了紀云舟的身影。
他的脸色一沉。
真是阴魂不散。
紀云舟的眼神平静,看向岁宁的目光不再那么虚伪热情,而像是在凝视他。
“岁宁,能和你聊聊吗。”
岁宁:“没空。”
紀云舟站在岁宁的身前,“我只想问问你,你为什么突然不喜歡我了?”
岁宁冷眼瞥向紀云舟。
“我没有喜歡过你。”
“不!”纪云舟着急地说:“你三年前对我的态度分明不是这样的。”
“当初你的刚考上大学的时候,你明明不是这样的。”
纪云舟永远记得当初岁宁看他的那种眼神。
单纯又青涩,带着满眼的欣喜。
说来纪云舟也不知道是什么理由,岁宁高中的时候还只是把他当跟班看到,突然上了大学后,看他的眼神才有点不一样了。
岁宁蹙眉,他不明白纪云舟为什么非得在这种已经把脸皮撕的不能再破的时候提往事。
“纪云舟,你听着。”岁宁朝纪云舟走近了两步,“如果不是因为三年前你发给我的那封邮件,你现在早就已经死了。”
他的表哥黑白通吃,制造一场意外,花点钱,让一个人永远消失也应该不算难事。
他之所以不让宋钰川帮他动手,顶多就是想让他自生自灭罢了。
“什么邮件?”纪云舟愣了下,追问道:“我想起来了,是当时你升学宴上的贺卡吗?”
岁宁眉头蹙起。
“那封信,不是你写的?”
岁宁十五岁那年,想申请跳级考H大,但爸爸哥哥都觉得他不行,担心他太累。
他是个要强的人,就算家里人反对,他也没有打消这个念头。
临近高考那段时间,他每天凌晨睡,四点起。
当时他也觉得自己挺傻的。
就是想证明他可以,他不是温室里的花。
在某一天深夜。
他一如往常紧绷地在铺满一桌面的卷子上执笔,收到了一封匿名邮件。
那封信里只写了两行字——
“不必驻足观望,你就是最好。”
于是,在那一刻。
岁宁持续紧绷数个月的某根弦突然松了。
感慨着流下了一滴泪。
当时一起送来的,还有纪云舟给他点的奶油蛋糕。
岁宁当时就以为,这封未署名的信是纪云舟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