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烫的,还是磨的。
但阿辽忍不住,他挑衅般指套捻着方时卿的手臂,湿热的唇落到了方时卿的腕骨上。
阿辽吻得起劲儿,只有这样他才能感知到方时卿是存在于他身边的,不是一个妄念。
他从未来而来。
从方时卿消失,到他崩溃死去,真的过了很久,久的自己都记不清了。
他一遍一遍祈祷着诸天神佛,甚至用到了阴邪的法子,血都流干了,还是没找到方时卿。
拖着病态身体,他找到了廖长青,廖长青也是一脸惨白,颓废得不能自已。
他和他弟弟长得越来越像了。
他俩开始互殴,不知道最后是谁杀了谁,亦或者是两个人都没有死。
肉。体慢慢融合,他的心脏嵌入新的躯体,他获得了廖长青的记忆,记忆里鲜活的身影也是方时卿。
在那以后,他就再也没见过廖长青了,他好像吞噬了他,但他保留了廖长青的习惯,对方时卿的情感愈发汹涌。
越想念越求而不得,越想念越发空虚难耐。
有时候他想,他是不是疯了,可能世界上并不存在那个惊心动魄的红发青年,可能方时卿就是他的幻想,但他又看到掌心又扁又圆的辣椒种子。
他莫名觉得这颗种子就是方时卿,他虔诚地亲吻那颗种子,期待着一个奇迹。
然而奇迹没有降临,终于他崩溃了,将自己连同那颗种子一起埋进了土壤里……
如今他终于见到方时卿了,他不想去深究他消失的原因,现在他只想每一分每一秒都呆在这个人身边。
让他永远也别想摆脱他。
傅衡并不知道阿辽心里的弯弯道道,他只知道方时卿的表情很不对,像是受了欺负,连眼眶都因为生气激得绯红,他随手就将轮椅的“残骸”丢到了一边,气势汹汹地冲着阿辽走了过来。
“你是怎么挣脱电子镣铐的?”阿辽是傅衡亲眼看着戴上锁链的,原因无他,这家伙太能打了。
一个人差点打倒了他们团队的一堆人,尤其是方时卿被他们夺走后,像疯了一样进攻,完全是不要命的打法。
要不是他们有热武器以及干扰器……
“等等,你不是……”
“廖远?”傅衡声音里透着些不确定,眼前的这个人比他前几天见到的廖远要年长几分,如果不是这张八分相似的脸,他也不可能问出这句话。
男人挑挑眉,根本没把傅衡放在眼里,他继续凑到方时卿耳边絮絮叨叨地道歉,手也不老实环住方时卿的腰。
方时卿不想理这个坏狗,气的很,就连眼尾都是一片潮红。
但由于暂时性的腿疾,连挣扎的力道都弱了几分。
最后实在受不了,方时卿放弃挣扎,垮着个脸,双臂环胸,彻底不动了。
“你去找个软毯子,不然就别抱我。”方时卿冷冰冰地宣布道。
实际上小辣椒在心里偷偷摸摸骂人,现在没有系统,也没人能听到他心底骂什么。
他没有要和这个人硬碰硬的准备,他是个识时务的辣椒,虽然没和这个男的打过,还被他占便宜了,但他可不会这样莽撞的和他打架。
他聪明着呢!
这个人很强,方时卿鼓着腮生闷气,但貌似是听他的话的。
阿辽仿佛是习惯了被方时卿指使来指使去,就拿了方时卿用过的那张毯子,裹在了方时卿身底下。
“舒服吗,宝宝?”
方时卿已经学会了自动忽视“宝宝”这个称呼了,试了试阿辽叠起毯子的弧度。
嗯哼,还挺舒服的。
他可有可无地点点头,阿辽就像脱缰的狗一样贴着他,冲着他微笑。
傻兮兮的。
一个雄性为什么会对另一个雄性产生冲动,方时卿怀疑自己可能是被蚜虫咬到了脑子,导致自己现在根本看不懂现在的人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