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渊托腮坐在他面前,他的腿一直似有似无地触碰。
“我怕我说出来会吓死你,咱俩彼此之间都有秘密,就点到为止吧。”谈渊说。
他不太吃严熵临坦诚相见这套,开始收拾东西准备打道回府。
严熵临眉头全都蹙成一团:“每次来就只做这种事情,你把我当什么了?”
他的话让谈渊倒是一愣,长久以来,两人就没直面过这个问题,在这个节骨眼上严熵临倒是在意起来了。
“重要吗?你爽不爽就完了,你敢说你心里一直以来就我一个人?”谈渊也毫不客气地回怼。
印象中两人没这么针锋相对的说过这么重的话,每次扯到这个话题全都是点到为止。
严熵临又是那种不服输的性格,听见谈渊这种尖酸刻薄的话,忍不住和他呛。
“那之前的事情和你又有什么关系?”严熵临说,“再说也是你先撩拨的我,在撩拨之前有想过我们未来的关系吗?”
其实说到底,两人的关系就不清不楚,曾经在那封闭式的环境严熵临倒也没考虑那么多,现在问的人多了,反而让他思考语塞。
他和谈渊到底算什么关系?
说到不负责任,严熵临觉得他更不负责任一些,每次吃完就跑,到了第二天就什么都不剩下了,像是做了一场梦。
“那你想怎么样?长相厮守?像你知道我身份后不是也被吓一跳吗?”谈渊说。
他刚才那萌萌的眼神变得犀利,更加加快了自己穿衣整理的速度。
严熵临上前,不知脑子怎么抽风似得吻了上去。
谈渊像个炸毛的小刺猬,一身利刺恶狠狠地咬了上去。
瞬间口腔的血腥味弥漫,严熵临吃痛没有撒开,反而更加激烈。
良久,两人都憋的面红耳赤,门外孟牙见时间久了过来敲门,才打破这个尴尬气氛。
“差不多行了,再这样下去,我也要挨批。”孟牙过来催促。
所以到头来该说的话还是没有说清楚,两人脸上都徒增了不甘和愤怒。
严熵临觉得不论自己之前怎么样,但他对谈渊的感情清清白白,他不该用这事来说事。
想着想着,他忽然变得有些心虚,猛地想起一些不好的画面。
但这全归功于谈渊,迟迟不肯和自己确认关系。
严熵临给自己找借口。
他抓住了谈渊的手腕,话语中还带着一丝气愤:“我说了无论你怎么样,我对你的感情都不会变,所以要不要确认一下关系?”
谈渊愣住,他属实没想到按照严熵临的脾气会主动开这口。
情绪收住了很多,诧异地回过头去。
这个节骨眼上,他该怎么接受严熵临的这份感情,两边都闹得一团糟,严熵临的立场都变得岌岌可危。
他们僵持不下彼此互相看着,全然忘了现场还有一个人。
孟牙简直要崩溃了,谈渊的临时到访是上级派下来的任务,说谈渊是很重要的人千万不能疏忽。
但每次约见会面都是有时长的,他知道两人在做什么,已经破例给他们延长了三次,现在居然在自己面前旁若无人地告白起来。
谁来管管孟牙的心里状况,简直可以算工伤了。
他在内心咆哮,想在中间劝和,又开不了这个口。
“那啥,二位要是没想好,要不我帮你们约着下次再见?坐下来再慢慢聊?”孟牙尴尬地不得不开口。
谈渊还是没给出回应,在旁人的不断催促,严熵临也慢慢放了手。
“我知道你的态度了,”严熵临眼里多了份决绝,“请您帮我把他的名字拉入黑名单,之后都不见了。”
他这是要和谈渊撇清关系。
在接待谈渊之前,孟牙没接到通知是来处理两人感情问题的,如果就放他这样回去算不算没服务好尊贵的客人呢?
严熵临往牢房方向走去,顿在原地的谈渊脸色变得很难看,低下头看不见五官,让人感觉压迫感极强。
就在孟牙快要急的哭出来的时候,忽然眼前迎来一丝曙光,谈渊的脚步移动往严熵临方向跑去,他拽住他的手,两人手指全扣在一起,往会客室里面带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