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情浑身一颤,呼吸粗重了几分。
忙碌间他不忘正事。李道玄持着半跪姿势,从她手中夺过秋仁,用剑轻轻在她指尖划出一道小伤口。只见秋仁剑身泓光一凛,将她的血尽数吸食殆尽。
他复又含住她的食指,温热的舌裹上指腹,一点一点将血啜去。
李道玄一双桃花眼始终勾着她,眼中翻涌着不知名的情欲,被他直勾勾盯着,沈情呼吸不自觉地急促起来,头皮一阵发麻,她脸上不知不觉泛起一层淡淡的红晕。
她想要抽回手,却因定身符而失了抵抗能力。草木香几乎无孔不入,她的神识逐渐模糊。
她果断咬舌,竭力压下原始的冲动,强迫自己保持清醒,沈情恶狠狠骂道:“疯狗,滚开!”
李道玄怔了怔,旋即眸中波光泛滥,他近乎渴求道:“幼安,我听话的,狗狗听话。”此刻的他倘若误落红尘的小仙君,被名为七情六欲的蛛网深深缠住,陷在欲海里不能自拔。
他一只掌心朝下,在她腿间摸索,一只手将剑塞回她手中,引诱着她往自己脸上划,这回剑终于划破了他的肌肤,数滴鲜血争先恐后涌出,又逐一滑落。
李道玄修长的指尖微屈,灼热的目光始终打在她脸上。他扯唇一笑,指尖用力陷入,沈情倒吸一口气,又猛地一颤,随即一口气被打散,成了一道支离破碎的惊呼。
随着他的动作,她臂膀上挂的小铃铛开始疯狂作响。
“唔——”沈情咬牙将破碎的低吟吞下。
李道玄眼尾勾着,无端诱惑道:“幼安,可以叫出来的。”
沈情自是不肯,她泪眼迷蒙,愤愤地盯着他,红唇微张着大口喘气。
见状,李道玄停下动作。
铃响停后,他拨了她背上的定身符,不用他动作,她自己便瘫软着身子滑下去。
李道玄顺势扶着她的腰,将她轻轻放平在地。
自转凉起,地上就铺有细软羊毛毯,厚重的软毛隔绝掉所有凉意,他并不担忧她会因此染病。
他的手依旧持着原来的姿势,只是整个人高了些,堪堪将她笼罩在自己的阴影当中。数不清的发丝委顿于地,复扫在她胸膛、锁骨、脸侧。
沈情如同即将渴死的鱼儿,张大了嘴,眼中逐渐失焦。迷茫间,她无意识抵着他毛茸茸的发顶,另一只手将剑握得死紧。
李道玄轻笑一声,抬头道:“现在可以了,以后也可以,只要你想,你随时能用秋仁刺进我的身体,夺走我的命。”说罢他鼻尖蹭了蹭她额头,在她泪眼婆娑的眼睛上落下一吻。
沈情眼皮子颤了颤,意识漂浮间像是听清了这句话,她拼尽最后一丝力气抬起剑,对准他心口。
李道玄低笑一声,不做反抗,只是藏在裙底的五指蓦然聚拢。
沈情瞪大了眼,双膝不受控合拢,想将那诡异的感觉挤出去。
李道玄试着抽手,无果。明明高高在上主导的人是他,他却反而委屈道:“幼安,你抓得我太用力了,我抽不出手。”说罢,两指又是一并。
他又含住了银铃,湿热的舌尖卷过银铃。
沈情彻底失了最后一丝挣扎的力气,胸膛起伏不定,大口大口呼吸着。剑“砰”地一声掉落在地,秋仁迷迷糊糊从剑柄红石爬出来,刚吐了吐蛇信子,还未转头,就被主人一掌拍了回去。
李道玄眼中闪过妖冶的红,等将秋仁困死在剑内后,他微微抬起身,随后撑着身子,在沈情眼中,他一寸一寸矮了下去,浓密顺滑的发丝顿时倾泻在她胸膛、腰间、腹部。
暇余他抽出手,修长分明的骨节还泛着水光,他只看了眼,便随意在身上擦了擦指尖水渍,而后改为双手扶住她膝盖窝,让她双腿屈起。
他倾身压下,汹涌滚动的情欲尽数晕在浓浓的阴影之中。
当李道玄抬眼,在看见少女因难以忍受而无助地在羊毛毯上乱抓时,他顿时道心破碎,心旌摇曳,他低喘一声,道:“幼安,我听话,不碰你。”
对着莲花埋下头之前,他又道:“我只是帮你舒服。”
小神君跪于瑶池之上,埋首于池中红莲,挺拔的鼻尖触及银铃。
自甘堕落的小神君眼中此刻包裹了数不清的俗欲,这些俗欲勾得他眼尾涟漪,嫣红的血顺着肌肤滴至他苍白的下颌,又“啵”地一声,落到银铃上。
银铃似有所感,陡然瑟缩一下,又吐出这滴血。
小神君似乎痴迷极了,猛然张口,大口大口吮吸。
沈情不堪其扰,连同银铃齐齐焉了去,再也无力反抗。
小神君喉头连连滚动,舌尖卷过之处,银铃上滴落的血被蚕食殆尽,他启唇咬了咬银铃。
这回她连话也说不出来,只能咬紧牙关被迫承受。
银铃声响彻不断,沈情张嘴大口大口呼吸着,数不清的破碎低吟在她喉间发出,她无助至极,眼角流下刺激的泪水,瓷粉的五指在羊毛毯中胡乱抓滑,妄图在溺亡的窒息中寻到一根救命浮木。
然而毯子上的毛极短,极密,手抚过处,羊毛纷纷被压得弯了腰,却并不能成为她的浮木,直到她手抓住被遗落一旁的玄剑,才同捏住了救命稻草般,不再胡乱抓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