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志嫌弃极了,“谁和他睡一起,我和他只是在同一个套房。”
“南音没和他,”时念安指指秦渊,话到嘴边改口说,“你们一起?”
“为什么要一起,我们和他也不熟,让他帮我打完电话叫醒酒茶就让他走了,”凌云志奇怪,“你怎么一直问南音?”
时念安不自然地笑了笑,“我以为你们和他关系很好呢。”
凌云志挠了下头:“我们和他也就是见过一面的关系,要不是你提他的名,我都不记得他叫什么了。”
“反正秦渊就交给你了,我这两天被他搞得不行,改天请你吃饭啊。”凌云志打着哈哈闪身跑路。
凌云志跑的太快,时念安连挽回的机会都没有。
他看着躺着椅子上几乎昏睡过去的秦渊,想着干脆就这样吧,以他一人之力,根本不可能把秦渊抬上床。
结果终究还是太善良,时念安走到秦渊身边,轻轻拍打着秦渊的脸,“喂,醒醒,你能……”
话说到一半,秦渊睁开了眼,下一秒,时念安跌倒在秦渊身上。
时念安撑着秦渊的肩膀,想要重新站起来,秦渊却突然收紧缠绕在时念安身后的手臂,把人搂得更紧了。
秦渊用鼻尖蹭着时念安的脖颈,喑哑的嗓音轻轻呢喃:“好香。”
仿佛有一股电流从时念安的天灵盖直冲脚底心,时念安挣扎着想要从秦渊身上起来,试了几次没挣脱开,时念安咬牙气恨道:“你身上臭死了。”
秦渊低笑出声,似乎很是愉悦,在他耳鬓厮磨:“你身上好烫。”
时念安从脸颊到脖颈,连带着整个身体都在升温,他自以为凶狠地威胁:“你快点放开我,这椅子撑不住两人。”
秦渊止住笑容,仿佛在认真思考座椅的承载力,然后很认真地提议:“那我们上床。”
时念安没有意识但秦渊话语中的歧义,想着床铺的高度,还有秦渊目前的情况,忧虑道:“你自己能爬上去吗?”
“能。”秦渊松开时念安,摇摇晃晃地起身,扶着栏杆往上爬。
爬到倒数第二个横杆时,秦渊脚下踩空,眼见就要摔下来。
时念安的心脏要被吓出来,他站在下面,急忙伸出手,只希望秦渊栽下来时别摔得太惨。
好在有惊无险,秦渊脚下踩空,手却紧紧抓住了侧边的扶手,最后安然无恙上了床。
秦渊坐在床上,双眼迷离,偏头往下看着时念安。
时念安紧跟着上去,站在扶梯上,扯过床尾的被子扔给秦渊,用幼儿园老师哄小朋友的口吻说:“自己把被子盖好,然后躺下睡觉。”
秦渊接过被子,又往床尾扔去,像是专门和老师作对的顽劣学生。
“热。”秦渊说。
清醒之人无法和醉鬼一般见识,时念安噔噔噔几步上去,跪在秦渊的床位上,“你自己把外套脱掉就不热了,外套给我,然后把被子盖上。”
秦渊三两下脱掉外套,直接往下一扔,时念安来不及反应,秦渊又问:“裤子要不要脱?”
时念安纠结问道:“你里面除了内裤还有其他裤子吗?”
“没有。”秦渊作势就要脱裤子,时念安赶紧拦住,“别别别,不用。”
秦渊不听,嚷嚷着:“热。”坚持要脱裤子,
时念安拦不住,把被子往秦渊身上一罩,正色道:“好了,现在你可以躺下睡觉了。”
宿舍的床铺太小,两个人同时待在一张床上,空间十分局促,眼看着秦渊终于消停下来躺好,时念安顺着梯子准备回到自己床上。
可时念安刚一有所动作,秦渊就抓住了他的手腕,时念安用力往回拉没有拉动,一字一顿强调道:“松手。”
秦渊不仅没有松开,反而往自己的方向用力一拽,时念安身体前倾,栽到秦渊的怀里,秦渊手脚并用,像八爪鱼一样缠住时念安。
不足一米宽的小床,两个成年男性躺下后十分拥挤,时念安的脸被迫贴着秦渊的胸膛,耳边传来秦渊强健有力的心跳声,时念安的耳膜被震得发麻,自己的心跳也跟着乱了节拍。
秦渊的下巴搁在时念安的发顶,一手揽着时念安的肩膀,一手搂着时念安的腰,滚烫的体温隔着薄薄的衣物传导进时念安的身体,一股淡淡的酒气在两人之间环绕,恍惚间时念安仿佛有了五分醉意。
时念安上半身被箍住动弹不得,屈膝想要去踢秦渊,谁知秦渊早有防备,抬腿压住时念安乱动的小腿。
“不要乱动。”头顶的嘟囔声含糊不清,却带着不容置疑的霸道。
时念安身后的两条手臂收得更紧,他快要被秦渊身上的体温烫得融化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