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就是老公的样子。”
“按你说的——为什么杂志社的人不相信于蔚是你老公?”商稹嫌温霖烦人,口不择言。
“因为他们眼光很差,他们觉得你才是我老公。”温霖不高兴了,“你明明答应我老公来照顾我,怎么能和我说这种话?你太过分了,我要告诉我老公!”
“随便你!”商稹说不过,陷阱却是自己挖的,卑鄙地决定不搭理温霖,抵不过冒出来的念头越来越强烈。
他隔了许久才说:“假设于蔚从现在开始不做明星,你还和他在一起吗?”
温霖怔了怔,尽管听见自己很快就答应——他在前视镜里看自己的表情,想不出会这样生硬。
他怕商稹发现另一种答案,忙胡搅蛮缠道:“商稹,你以一个陌生人的眼光告诉我,谁才是我的老公?”
商稹如约不搭理他。
“你不说,我就和我老公打电话告状了!”温霖说。
“于蔚,”商稹觉得他无聊,“可以了吗?”
“我的老公就是于蔚。”温霖扯出一个微笑,以为自己回归上风,“反正不可能变成你,你也不要再想了。”
商稹一脚油门踩出去,往于蔚家里开。
路上温霖又和他说:“这件事情你不要和别人讲。”
“我不可能说出去。”光是接触到温霖就够丢脸了。
但是温霖不觉得,貌似愉快地晃了晃腿,哼一段不太熟悉的旋律,哼到自己忘记了,乖乖上闭嘴。望着窗外。
一个呆呆的后脑勺,短头发又卷又柔软,倒好像不太磨人了。红灯时候,商稹伸手去揉了一把。温霖没有搭理他。
“商稹,这次你不仅违约,还造谣,情节恶劣,所以我可以多和老公打一个小时的电话。”一进到家里,温霖又恢复了一贯的纠缠不休,“既然你不说话,就代表答应了……你新搬起来,还不习惯,我好心带你参观一下我和我老公的爱巢吧!”
当年是商稹帮忙物色的公寓,不用说也知道格局如何。温霖当他第一次来,一间间介绍过去。
到商稹印象中的浴室前面,温霖拦下他:“这间不能进去。”
温霖说什么就不听什么。商稹撇开他——浴缸里放了塑料垫,摆了好几盆仙人掌。
“这是我老公送给我的新婚礼物,我要好好保存起来。”温霖攥着衣摆说。
商稹是知道于蔚喜欢养仙人掌。
双方共同持有的怎么能算礼物。商稹出于对于蔚占有的一份的关怀,问道:“为什么要养在这里?”
“有些品种需要很强的湿度。”
“光照呢?”商稹说,“于蔚一直都这样养吗?”
温霖把补光灯开了,颇有成就感地和商稹炫耀:“是我请人帮忙搬进来的。”
商稹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他也看了一眼商稹。
“不可以吗?”
“你觉得呢?”商稹说。
“我老公说不可以放在空的卧室,别的地方也都不适合,只有这里……”他越说越小声。
商稹一句话说不出,唯有点点头:“我会搬出去的。”
又沿着浴室一路介绍过去。商稹的卧室是书房边上的一间客卧,已经简单布置过一番,衣橱里也多了几套西装。
“给你介绍一下,这是床,底下有柜子,可以拉开来。”温霖说。
商稹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念在连续违约,心里有愧,勉强道:“差不多了吧。”
“没有差不多。”温霖双手抱胸,耀武扬威道,“我老公不在,现在我是一家之主。我们主人家就是很讲礼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