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你!”
温霖一愣:“怎么会是我呢!”
亏温霖还有点聪明。当然也不能全赖商稹,温霖弹一下额头就能晕倒,解决起来小事一桩,商稹要亲早亲了。
“我明天一早有工作!难道就为了亲你,影响工作状态,”商稹越说越响,以此壮胆,“你自己觉得说不说得过去!”
“好吧好吧!应该是你说的这样!”温霖还真被他带偏,声音也被带动得大起来,“我亲你了!然后呢!”
“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我……”温霖心虚道,“我要把感冒传染给你!”
商稹眉毛一挑。温霖有点害怕,纠结一阵,到底是承认了:“你也陪我一起感冒,这样你就不会走了!”
商稹捏他的耳朵,痛批他“笨蛋”,又说:“你不是不感冒了吗?”
“对哦。”温霖一下发不出声了,耳朵被商稹拽着,低不下头,单单呜咽着,呼气时候声音一并拖出来,害得商稹觉得他在和自己撒娇,恶狠狠把他往下面挤。
他本就狼狈地趴着,这时候更喘不过气。“痛的呀!”
商稹不知道怎么想的,反而更往前面去,宽阔肩膀覆着温霖的身子,摸索到温霖的头顶,一整只手罩了下来,非捏出他的下巴不可。
手心从眉骨到鼻梁都尝到过了,情急间仿佛被温霖咬了一口,简直更叫人心痒痒。
商稹的右手才顺到底下,早迷迷瞪瞪候在温霖唇角。温霖又软又甜,他鬼迷心窍地吮了半天。
温霖总算逃难出来,还不知道发生什么,眼前霎时一片黑暗。商稹拿棉被从头到脚把他裹了。位置不准,他只好又苦苦拨着棉被。
里头满是商稹的气息,与柔软的长绒棉起冲突。商稹也想把它拎起来,被面平直地擦过他的身子,他越来越烫了,坐不住,商稹揭开来后他瘫在地板上。
商稹居高临下站着。
温霖却觉得商稹还在侵略自己,有点窘,手脚并用地往边上爬。
商稹一脚跨出去。他自己的睡衣在衣帽间,他找出来,温霖不肯穿。
“这次是你亲我的。”温霖认真道。
温霖身上冻得发抖,就怕再生病,不穿衣服不知道想证明什么。活着就图一口气。
“你自己说亲一下就不痛了,刚才又喊痛。我是好心。”商稹硬着头皮问道,“现在还痛吗?”
温霖摇摇头。
“不痛就起来。”商稹已经懊悔了。根本没有什么聊斋故事,什么书生,就是两个较为笨的人。
他不愿自讨苦吃,不想再打扮洋娃娃。
温霖倒是知恩图报地自己穿衣服,下摆长,正好省去下装。穿完之后在商稹眼皮底下转了圈,便去捋平床单。
温霖身上很瘦,手脚又细又纤长,卷头发的轮廓在昏暗房间里毛毛绒绒。
他看温霖扑在床上整理,一只一只枕头搬过来,动作傻傻的。
他不必要懂得整理行李,或者机票,他忽然这样想。他要一辈子要守着家里的小宠物,挤在玻璃罩子里的小奶油。他走不掉。
他还怔怔站着,温霖已经钻进留给自己的一侧。
在被窝里感到安心。温霖调整到舒适的姿势,借着夜灯,今晚第一次看得清商稹。
商稹的五官凌厉,不做表情都有股凶恶的神气,所以稍稍松懈一刻就会觉得异样。这时候不像是商稹,像是其他什么人。
“商稹。”他想把熟悉的商稹叫回来。
于蔚家里没有单人床,经不起细想。偏偏商稹人高马大的,躺着勉强不和温霖碰在一起。
温霖反而有点害羞,转了个身:“我生病很累很累,想睡觉了,你给我唱个歌吧。”
商稹平时一唱歌温霖就能够睡着,自以为唱功提升了,空余时间自学了几首新歌,已经能独立哼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