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颜踉跄后退,看着他慢悠悠挑起自己的下颌:“听说孟老夫人最疼小女儿?”
手中的玉雕刀顺着她脖颈往下滑动:“王妃胆敢私会男子,你说本王该奉上你哪块骨头送你府上?”
“是这?还是这?”刀尖自她锁骨游向她的心窝,冰冷的触感使她石化一般。
孟颜一声不吭,双眸紧闭,此刻的她,如受惊的小鹿,害怕极了。
周身被他独有的月麟香侵蚀,让人整个头皮发麻。
暴雨声里,男人猛地掐住她下巴迫她抬头,她眼底泛着水光,令他的指尖有过一瞬微颤。
他突然伸舌舔去她眼尾的泪珠,粗粝的指腹重重碾过她苍白的唇:“哭什么?等本王把萧家的祖坟刨干净,再给你造座黄金笼子。”
沾血的玉雕刀挑开她衣带,肩头一抹莹白撞入他的瞳孔。
“到时候,你且光着身子,本王夜夜守着你,好不好?”
孟颜心底咯噔一下:这厮果真如传闻一般无二!简直就是疯子中的疯子头头!
窗外,融化的雪水正顺着青铜兽首滴落,孟颜盯着他腰间晃动的螭龙玉珏,贴上男人绷紧的颈线呵气:“杀了我吧,王爷有什么怨气都冲臣妾一人就好。”
“好,那就带你上刑房。”
见她勇气可嘉,那便顺着她。
孟颜是被他扛入地牢的。
烛火“啪“地爆开灯花,映照着他阴鸷的面容。
男人掐着她后颈按向刑具架,贴着她沁血的耳垂呢喃:“你还爱着他,对吗?”
刑房深处传来皮肉焦糊的气味,犯人被烙铁烫醒的惨叫声刺破了死寂。
孟颜喉间腥甜翻涌,眼前一阵恍惚,强撑着伸手扯开谢寒渊腰间的玉带钩。
染着丹蔻的指尖抚上男人嶙峋的喉结:“臣妾……心中只有王爷一人!”
说这话时,她胃中一阵翻江倒海,若换成平日,她才说不出这般假惺惺的话来。
谢寒渊瞳孔骤缩,眼眸如鹰隼,攥住她手腕按在刑架顶端。少女正红心衣的系带扫过他的掌心,像三月掠过柳梢的雨丝。
他忽儿低笑着咬破她雪白的肩头:“你以为这样就能救他?”
痴心妄想!
鲜血顺着锁骨滑入衣襟,孟颜仰头承受着暴烈的吻。刑架铁链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她望着穹顶交错的血色锁链,在男人撕开她裙裾时,突然咬住他的耳垂:“王爷舍得在这把我弄脏?”
谢寒渊动作骤停,指尖划开她腰间丝绦,大红襦裙如凋零的玉兰坠地。
他细细打量她一番,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是欣赏?亦是玩味?
“难怪萧欢对你这般不舍……”
地牢刮起一阵阴风,卷着浓郁的血腥气。
孟颜突然翻身将谢寒渊压在刑台,散落的青丝垂落在他黛青色衣襟,染血的指尖描摹着男人眉骨,眼里透着一丝令人心颤的魅惑:“新婚之夜,王爷当真不怜惜美人?”
谢寒渊眸色一深,她竟然懂得用身子做筹码!
“好!”他倒要看看,她如何使出浑身解数?
谢寒渊又复将她抱回了卧室。
烛火在青铜灯座上晃出涟漪,男人的指尖陷进她的腰封暗纹,裙裾散开,覆于男人的墨青衣袍。
谢寒渊身上的月麟香,漫过她的鼻尖,她后仰着躲避,腰间温热有力的手掌紧揽住她,耳坠金丝一阵晃荡,缠上他垂于肩前的一绺青丝。
“王爷……”她尾音拉长,心中满是屈辱、不甘。
谢寒渊单手将发丝上的耳坠解开,宽厚的掌心裹颊住她的丰盈,指腹轻抚:“别抖!”
呵,他不就一张脸能看,内里却是没法瞧的。
还说他不近女色,唯独这点似乎不太符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