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司疆说。
司疆不知道她要干嘛,但还是听话地跟着脱衣。
他们俩挤进了小小的浴缸里。
这也是司疆第一次完整地看到宗盐身上密布的疤痕。
他很难去想象那一道道伤疤过去的故事。
但是有几道新的,他却是知道的,那些都和他有关,是因为司疆,原本过得足够辛苦的宗盐,又多了很多苦难。
司疆手小心翼翼地触碰其中一道凸起的皮肤,豆大的泪珠忽然就落了下来。
他竟然觉得疼痛,明明这些伤不曾落在自己身上。
“对不起……”
宠物好像很痛苦的样子。
宗盐擦掉他的泪:“你哭什么。”
司疆摇头,他只是无数次地在后悔,悔恨自己以前做过的事。
“主人,是不是很难受?”
他躺在宗盐身下,宗盐撑着浴缸边看着他。
“什么?”
宗盐问,她的手慢慢移到他的身上。
“那天,我,我灌你那么多酒。你说你差点就……”
那个字司疆说不出口。
因为只要想到,他就无法呼吸。
“是很疼。洗胃的时候也很难受。”
宗盐应道。
……
他下意识有些抗拒。
除夕那次惨痛的一夜后,宗盐没有主动提起来要再次他过。
他也暗自庆幸,不用遭罪。
没想到今天突然就要开始。
可是……听到宗盐说她进了急救室,还被下了病危通知时,他颤抖着双腿…
“唔,主人,嗯……”
热水包裹中,他被宗盐压在浴缸里,双手只能扶着边沿,以免滑入水中。
“慢,慢一点。”
宗盐咬住他的脖子,用力。
像是明天就要世界末日,她要通过抵死缠绵,来完成与世界的告别。
他张着嘴,茫然地望着没有涂漆的天花板。
宗盐低下头,凑到他耳边。
“司疆。要记住你说过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