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屈服,你绝对不能屈服。
司疆。”
窗帘严丝合缝地拉紧,丝毫看不出窗外的天色。
卧室里亮着一盏台灯,廉价又老土,与房间格格不入。台灯昏黄,玻璃罩上映着闪烁的光点。
门外一直有门铃声,可是屋里的人好似听不见。
“靠!”
陈柏暗骂一声,看了眼手机没有拨通的电话。
选择放弃礼节,直接输密码。
虽然他知道司疆家的门锁密码,但是司疆近来越发在意隐私,不让他随意来访。
所以他也就老老实实地按了一会儿门铃。
没人理。
消息也不回,电话也不接,课也没去上,他就像司疆上辈子的妈,急急忙忙跑过来找人。
没办法,他怕这家伙出事。
他永远会记得那双血淋淋的手。
“司疆?你在不?”
陈柏换了鞋,往卧室方向走。
偌大的单身公寓,安静得没有一点儿声音。
也没有一丝人气。
陈柏随便往周边家具上一摸,满手灰。
他皱起了眉,怎么回事,阿姨几天没来了?
不对,他鼻翼翕动,闻到一股奇怪的味道,自卧室方向飘来。
越走近,气味越浓。
带着焦味和浓郁香味的气息。
“咔嚓!”
他猛地推开门,室内全景映入眼帘,直接就呆住了。
满屋子都是正在燃烧的蜡烛。
烧完的蜡液凝固一地,像是地板流下的血泪。
这里的空气简直混浊到让人窒息。
床上没有人,只有凌乱的衣服,手机丢在衣服上。
“老司?”
陈柏放轻了声音,避开脚下的蜡烛,往里探。
当看到窗帘下面也有一根火苗蹿得老高的蜡烛时,他几乎是吓得立刻就低头吹灭。
心跳一时间都缓不过来。
越走,心里越气。又想纵火了?干脆送去局里喝茶算了。
终于,他在床边地上发现了一个蜷曲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