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子外边是钝痛,而喉咙里就像是刀割。
陈斯文一顿,连忙上前将迟行迹扶了起来,“你感觉怎么样了?”
迟行迹摇摇头,他看了一眼坐在窗台上一脸看热闹的解闵,问陈斯文,“码头怎么样了?”
“你放心,我已经带人将东西全缴获了,现在正在清点数量,其它航船也加大了检查,戚登云也控制住了。”
迟行迹闻言点头,“辛苦,如果需要人手直接从A区调,我已经跟加塞尔说过了,证据链一定要保证完整。”
“这都是小事,你现在最重要的不是考虑这些,而且好好养伤,你这伤口反复感染,就算是铁打的身体也经不住一次次折腾。”
“我知道,谢谢。你先去忙吧。”
陈斯文一听就明白了意图,迟行迹明显这是在赶他。
“我可以走,他也必须走!”
围观了两人“感情深厚”一幕的解闵,拍了拍手。
“我走?你说了算吗?”
陈斯文准备上手就拉解闵。
“斯文,我有话跟他说。”
迟行迹又咳了几声,才向陈斯文道。
在陈斯文的心中,解闵就是无可救药的反人类人格。
他不明白为什么迟行迹一次次要容忍他。
陈斯文抓着解闵衣服的手一松,咬咬牙,气哼一声离开了房间。
解闵拍了拍衣服,靠在窗台上,背着光看向迟行迹。
要不是迟行迹昨晚突然晕过去,他还没问这枚徽章的事,他绝对不会在这里等他醒来。
“徽章是在箱口夹层里发现的,应该是交接的标识。”迟行迹道。
解闵:“你这么确定?”
迟行迹:“跟你四年前从那群人身上拽下来的标识一样。当时你查到的线索是解珣,但解珣失踪了,而这次又出现了。”
解闵看了他一眼,沉默了半晌。
四年前他经历过两次袭击,一次是救老黄狗那次,但那次莫名其妙的,他也没摸出任何线索。
第二次他终于摸到了一点讯息,但那次,迟行迹也在。
如果不是关乎到关键线索的缘故,他死也不想跟迟行迹谈论四年前。
“现在走私证据直指解家,想必上将已经掌握了所有证据吧。”
解闵从窗台上跳下来,走到迟行迹床边,“你把这枚带有解家标识的徽章给我,是想借我的手搞解家吗?还是想堵我的嘴?”
迟行迹抬眼看着他,“走私涉及众多,具体不能告诉你,但不管你怎么想,这是两回事。”
“你什么意思?”解闵不信他这么好心。
“解珣如果要害你,为什么要留下带有解家标识的东西,指向性太明显了。还有走私也是很重大的事,解部长应该没这么浅薄。”
解闵眯起眼,迟行迹比他想的要聪明。
他查解珣确实是个幌子,他只是想找个借口揪出真正的幕后之人。
但他确实没想到迟行迹会为解家说话。
就算他对解中庭没什么感情,但是以他对他的了解,解中庭那种人,宁愿舍弃所有棋子,也绝对不会将自己的把柄留给别人。
尤其是迟行迹这种严格将公私分明的政敌。
“你到底想干什么?”
解闵突然有些拿不准他的目的了,要说迟行迹是为了公务,那他捣毁了走私线就算完成了,为什么要把这些告诉他。
“你上次遇袭的地方,需要再查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