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你就别”贺明礼的“去”字还没说出口,就被白沛臭着脸打断:“这不是我分内的事?”
都说好了,他是那不守信的人?
贺明礼一怔,突然想起昨天车里那句“分内的事”,还以为又是这人不正经的浑话,没想到居然是件正经事?
他心头蓦地一软:“你不舒服就别勉强了。”
“不舒服?!”白沛听到这个,瞬间炸毛,活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狗,猛地从床上弹起来。结果双腿一软,俊脸顿时皱成了包子褶,却还是硬撑着挪下床,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我、好、得、很!”
贺明礼看着某人扶着床逞强的样子,忍笑忍得肩膀直抖。他上前把人按在床边的软榻上,手法娴熟地给他按摩起酸软的大腿肌肉。
白沛眯着眼睛享受服务,视线却不由自主地黏在贺明礼身上,这人黑色衬衫,洗漱后随意卷起的袖口下露出线条分明的小臂肌肉。此刻半跪着给他按摩的姿势,恰好让白沛能将那精致的唇线和若隐若现的锁骨尽收眼底。
“唉”白沛突然叹气。
“?”贺明礼抬头,挑眉询问,又发什么神经。
白沛撇撇嘴,一脸嫌弃:“没刷牙。”说完直接挺尸般躺平,摆出一副“吃不到就眼不见为净”的架势。
贺明礼先是一愣,看到他刚才那个落在他身上直白的眼神,随即反应过来,手指突然在他小腿穴位上狠狠一按。
“嗷——!!”白沛疼得直接从软榻上弹起来,“你谋杀亲夫啊?!”
“不用力点怎么好得快?”贺明礼死死按住他乱蹬的腿,阴森森地笑道,“不是还要送我去公司?这点痛都忍不了?”
白沛疼得龇牙咧嘴,内心疯狂咆哮,这特么绝对是报复!绝对是!
然而一个小时后——
白沛黑着一张脸窝在副驾驶,嘴里不停的冷笑,这算怎么回事?说好的送人上班,结果倒让被送的人自己开车?
那他跟来是图什么?当个车载摆件吗?!
他这样好看吗!
还有刚才那顿疼岂不是白挨了?!
白沛越想越憋屈,这跟他想象的完全不一样啊!不应该是他帅气地开车送人,在公司门口来个深情告别,然后潇洒离去的偶像剧桥段吗?现在这样算怎么回事?
“看什么看?”白沛正在偷瞄他的贺明礼一个白眼。
“晚上回来让你开。”贺明礼打着方向盘,语气像在哄闹脾气的小朋友。
“晚上?”白沛眼睛危险地眯起,“我还要在你们公司耗一整天?”
他很闲吗?
“接我下班不也是你分内的事?”贺明礼淡定的说。
“可你特么才刚上班!”白沛炸毛,他那超市还开不开了?
“新产品已经上线了,我要飞几个国家谈合作”贺明礼慢悠悠地说。
“行行行我待着!”白沛立刻臭着脸妥协,他呆着还不行,还学会用苦肉计了,真是好样的!
贺明礼心情好的飞起,手指点了点方向盘。还治不了他了。
“不过你真不怕咱妈知道?”这跟出门吃饭可不同,公司里那么多双眼睛,没个通风报信的他是不信的。
“她知道了。”贺明礼说的云淡风轻。
“嗯?!”白沛有些诧异,回想这段时间的经历,没有任何的不同之处,“那我怎么没被绑去沉江?”也没人来威胁他分手?甚至也没有警告的电话…
贺明礼太阳穴突突直跳:“她不是**!”深吸一口气继续道,“国外那边的限制已经开始了,现在总公司乱的很,我给了她选择”顿了顿,“她选了继续当秦理事。”
白沛遗憾地咂咂嘴:“咱妈这事业心还挺强。”
“怎么?”贺明礼气笑了,“你还盼着她拿支票甩你脸上?”
“电视里不都这么演吗?”白沛来劲了,“丈母娘百般阻挠,我们历经磨难”
“停!”贺明礼直接掐断他的狗血剧情,“以后不准看那些狗血剧!”
看的脑子都不正常了。
得,可乐不让喝,现在连狗血剧都要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