覆盖,辗转,厮磨,流连。
陈燃又产生了那个可怕的欲望,她想把喻兰舟吃掉。
她正在把喻兰舟吃掉,一下,一下。
吻合,交错。
烟花。鲜红的玫瑰。白光。
不知道过了多久,海浪平息。
窗帘透过一缕朦胧的光,陈燃的酒气已消除殆尽,上半身裸露在空气里。
好像有点冷,裹了裹被子。手还紧攥着喻兰舟的手不松开。
眼皮垂上睡去。
过了一会儿,喻兰舟抽出自己的手,起身裹上睡衣去了另外的房间。
等喻兰舟洗完澡再次进房拿回遗落的衣物时,陈燃缩在被子里,半睁开一只眼。
半亮的室内依旧亮着盏落地灯。
“醒了吗?”喻兰舟知道陈燃是在装睡。
“醒了。”陈燃的声音半藏在被子下面,扭扭捏捏地说,“我们……我……昨晚……怎么在这里。”
喻兰舟穿着白色绸缎面衬衣,黑色长款西装包臀裙,唇色比之前稍红了些。
此刻她正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自己的袖口。从镜中望向床上只裹着洁白被子的陈燃,淡淡开口说:“你喝醉了。”
我问的不是这个啊。
陈燃清楚地知道昨晚的一切并不是梦。
喻兰舟的吟哦,柔软的身体和唇舌。
彼此交缠的气息。
以及,白光。
“你怎么会来临熙……”陈燃紧抿着唇,紧张地询问。
“你说呢。”喻兰舟抬眼望她,朝着床头走过来,在离她不到一米的距离停下,拿起床头柜上的那串檀木项链,戴到脖子上,不知道是手抖还是怎么,卡扣扣了几次没扣上。
陈燃的心一滞,看到喻兰舟脖子上因自己而浮起来的浅红甚至还没完全褪去。下意识想伸出手,扶着喻兰舟的手找到位置。可一动作,被子就遮不住身体了,只能看着她。
再一瞥喻兰舟长袖下的手腕,竟然也有薄薄的红痕。
疑问又浮上心头:自己昨晚居然,困着她了吗?
喻兰舟走到镜子前,把卷发从项链里捋出来,又往下理了理衬衣的袖子,语气里有些假装的自然,说:“在临熙玩几天就回去吧,不要太晚。”
这句话好像又透着对自己的关心了。
陈燃的心脏被一点点蚕食,灼烧个透彻,连灰也不剩了。
心脏牵动着手指,指尖又一层层浮起昨晚温暖潮湿的余韵。
她的眼睫快速眨了眨,耳垂滴红,讷讷道:“可是我们……”
喻兰舟从镜中乜斜了一下她,陈燃咽回本就没打算脱口的话。
“什么都没发生。”喻兰舟的声音淡淡的,回身看了她一眼,问,“记住了吗?”
原本两个人到这儿好像就该结束了,露水情缘不再逢。
可陈燃话头一转,峰回也路转。
她盯着喻兰舟脖子上的项链,视线又移到手腕的红痕,鼻子下意识就一酸,眼泪也说掉就掉,哽咽着问:“我是不是强迫你了?”
喻兰舟的表情有明显的不悦。
什么人能强迫自己。
“我不是拿醉酒当借口,可我确实有一些断片儿,我不知道……不知道是不是强迫。”
“没有强迫。”喻兰舟也随着陈燃的视线看向自己的手腕,“你没有强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