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陈燃又守在喻兰舟办公室门口。
阳光洒进走廊里,几秒钟后,转角处走出一个女人。
一头波浪卷发,上身一件白色背心,外面穿马耳他蓝的西装,西装的纽扣并没有被扣上,而是敞开的,露出马甲线。看上去随性而自由。
此刻她正单手插着兜朝电梯走去。
在路过陈燃时,喻听舟往后倒退了一步,看清楚站着的人的面容时,疑惑问道:“你怎么在这儿?”
她和眼前的人在喻宅见过几面,不过不知道姓名。
这不是姐姐口中那个小倒霉蛋儿吗。
“喻老板,是我。”陈燃笑,“我是颂歌乐队的主唱。”
“哦,哦。”喻听舟反应过来,为什么喻兰舟对自己的人说无论如何都要收下这个乐队。
“等喻指挥?”
“对,我麻烦了她帮我看曲子。”
“你不是逢金的吗,跑到这儿来?”
“对不起,喻老板。我属于是灵感枯竭。”
“来喻指挥这儿就有灵感?”
“很多。”陈燃脸不红心不跳地回答。
“行,来这儿有灵感那以后你就多来。”喻听舟打趣她。
又抬腕看表,问:“等多久了?”
“一个小时。”
“今天就别等了,”喻听舟笑,继而说道,“她今天不会来的。”每个月的15号,雷打不动的待在医院的日子。
“哦,好的。”
喻听舟微微朝她靠近,“怎么不问问为什么?”
“应该不是我能问的。”陈燃绽出一个笑容,“那我就明天再来等。”
“还挺有分寸。”喻听舟本来是想说“自知之明”这个词的,她盯着对面毫不怯场的人问,“对了,你叫什么名字来着?”
“陈燃。左耳陈,燃烧的燃。”
“行。我记下了。”喻听舟对陈燃眨了下左眼,脸上风情霎时一涌,类似于一个媚眼的性质。
陈燃知道,她只是在调侃。
第二天早晨,陈燃依旧等在同样的位置,没等到。
到晚上,试探性地去守了一下,竟然还真碰见了喻兰舟,穿白色长袖薄丝绸衬衫,里面是件白色吊带,和平日里穿衣风格迥异,但依旧透着不可冒犯的冷意。
尽管带着妆,陈燃却还是能看出她比寻常重些的妆容下脸色的苍白。
“在等我?”
“是的,在等您。”
喻兰舟走进办公室,陈燃还在门外站着,跟缕清瘦的风似的。身上是最简单朴素的v领白t恤,头发在霓虹夜色下像染了层浅绿。皮肤白得像块白玉,口上一点淡红。
打开灯后,喻兰舟微一撇头,示意陈燃进来。
办公室是扇形的设计,整体色调以深蓝色为主,落地窗的自动窗帘打开,月光也流照进来,清亮一室。
室内有着很特别的清冷的香气,像是杜松子,高级淡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