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田阵平眼神一亮,说到拆弹可就来了兴趣,连忙从桌上翻出纸和笔递给降谷零。
降谷零接过后十分自然地靠近桌子,俯身画图,而松田阵平则侧着身子为他腾空间。
画完,松田阵平拿起纸开始研究,而降谷零则如探照灯视了一遍桌面,最后目光停留在靠近柜子底层的那块阴影处。
桌面唯一有些乱的地方就是这里。他看到阴影处有球状物堆积在一起,几截毛线滑了出来,挂在篮子外。
降谷零眼疾手快,一把将篮子拖了出来。霎那间,篮子里红的黄的,各色鲜艳的毛线全都显露出来。
仔细看,里面还堆放着奇形怪状用毛线钩织出来的物料,具体看不出来是什么,有点抽象。
纸张从松田阵平手里滑落,他在降谷零看到却没反应过来前迅速将篮子推回了原位,嘴里紧接着秃噜了一句“你干嘛”。
降谷零大脑极速运转,运转……
“叮——”
“松田?你……”降谷零露出了牙酸的表情。
他绝对不是嫉妒这个情商不高的家伙竟然能比他先脱单。
“莫非是谈恋爱了?”
“啊?我吗?”松田阵平指着自己,满脸迷茫。
“谈恋爱也不容易啊,还要给女友织这些东西……”降谷零长吁短叹,“如果是恋爱,的确会有点影响。好好加油吧!恋爱和学业一样重要!”
他像过来人一样拍了拍松田阵平的肩膀,内心却在流泪。
俗话说,自己单身固然可怜,但好兄弟(划掉)的恋情却能让你破防。
未来去当卧底说不定要单身一辈子,想起来就很命苦。但是一切为了正义!
“啊对对对!”松田阵平不明白,但不妨碍用这话堵住降谷零的好奇心。
“现在你可以走了吗?”
练习时长两天半,还在不服气地驯服手中的毛线,松田阵平发誓,毕业之时,便是他练成之日。他必将携带他的得意之作赠予春日。
……
“这是什么?”诸伏他们警校毕业这天苏格兰戴回了面具赶来了学校。在拒绝了一轮毕业生的合照请求后,他单独找了一棵树下坐着休息。
萩原研二被几位热情的女警一次又一次邀请走了,其他人周围也是热热闹闹围满了人。
可能是秋天要到了,心情有些落寞,苏格兰单手背在脑后靠着树,像个局外人一样游离在人群之外。
松田阵平不知道从那里冒了出来,可能是因为朋友不多(?),围着他锲而不舍为之前放定位器追踪他的事道歉。
“我真的错了,我就不应该在手表里装定位器,如果不装定位器我就不会发现你的行踪出了问题,我也不会跟诸伏他们来寻你……”
——真是好执着一人!你有这种品质做什么都会成功的!
不就是之前一听到他的声音就挂了电话嘛!好吧,他就不能生气一段时间吗?现在的话,他想说,好好好,松田师傅你别念了,我决定——
“原谅你了。”
有时候零帧起手的道歉吟唱也挺可怕的!
“真的吗?谢谢啦!”
此时,两人同时松了一口气。苏格兰还友善地挥了挥手。
“那你——”可以走了吗?
“其实我还有礼物要送你!”松田阵平突然打断了苏格兰的话。
只见他四处张望了一会,偷感很重地从包里掏出一个棕色飞机盒。
“这个是我亲手做的,不知道你喜不喜欢,送给你了!”
“模型?”盒子只比手掌大一点,看上去不能装下零件众多的模型,并且盒子的重量很轻,像是只放了一团棉花。
“不是啦,要不要打开看看!”松田阵平对自己新学的手艺存有几分自信。窘迫也只在初练习才会有。
“还是别了吧!”
“不单单给你的,我给其他人也做了哦!别扭扭捏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