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确信外面这么大动静,正常情况下五零二不可能这么毫无反应,于是宿管心紧,开始拍门:“里面的人没事吧?吱一声。”
拍了几下没反应后,宿管赶紧让学生到一楼去帮忙把备用钥匙拿上来。
听清宿管说话的小绒毛:呀呀呀,开门倒计时。
也听清了宿管说话的五零二内的二十人:
要了命了,这一晚,先是灵异恐怖,这紧接着又来现实恐怖,还给不给活路了?
我们以后再也不玩灵异游戏了还不行吗?
这次放过我们吧……
但现实有它规范的逻辑,是不会轻易放过任何人的。
于是拖延到宿管拿到备用钥匙时,五零二里的人还是主动开了门。
五零二内的二十人:主动开门稍微还能留点脸,被开门就真的太像是被抓奸了……
在祈求现实放过他们、大家不要逼他们开门的过程中,这二十人还是做了一些挽救脸面的工作的。
比如,把手腕上缠着的胶带扯掉,用力无声地揉成尽量小的团,塞进垃圾桶底部,上面用其他垃圾遮盖好。
比如,把弄乱的椅子书本水杯零食等东西轻手轻脚地摆回到正常位置,尽量让寝室内不像是发生过事故的。
比如,把乱糟糟的衣服拉扯好,尽量不要让自己显得好像经历过……暧昧的肢体冲突。
比如,尝试把窗外那只猫赶走。
二十人恨恨地瞪着被赶了但不走、他们又因为怕发出太大声音而不敢更用力赶的猫:
如果不是它蹲在那里,这间寝室说不定不会引起特别注意。
小绒毛:“喵呜。”来打我呀,傻瓜人类。
五零二寝室内没有灯光,小绒毛的位置又背对着外界的光线,所以二十人没有看到小绒毛的口型,也没有透过依然锁着的窗户听见小绒毛故意放轻柔的声音。
但二十人还是感受到了猫特有的欠揍嘲讽。
可感受到了、生气了也没用。
他们依然只能放任猫蹲在窗外盯着他们,并硬着头皮打开寝室门,迎接其他人的惊愕与窃窃私语。
宿管看着这一寝室满满当当的人,惊得眼睛明显瞪大。
其他学生中则传出了一些低笑声。
这二十人相约玩灵异游戏的事情并没有瞒得很严密,当宿管站在五零二门口着急时,有些学生其实便已经猜到了五零二不敢开门的原因。
但猜到的人都看热闹地不帮五零二引开其他人的注意力,反而拱火,就为了见证这一幕尴尬。
早有预料看热闹的人:惨。真惨啊。怎么会这么惨呢?啧啧啧。
宿管到底是看多了学生们的离谱操作。
最初的惊愕很快退去,他找回正常状态,不善地看着此刻在五零二寝室内的所有人,说:
“都出来,好好解释一下吧。”
其他学生的窃笑声更大。
现在他们几乎已经忘了这……不知道该叫大晚上还是大早上的,他们是被什么惊醒的了。
不过也有学生的注意力没有放在那二十个无比尴尬的人身上,而是看到了紧贴着窗玻璃的小绒毛。
即使停止了使用能量维护,小绒毛那一身浅色的干净毛在夜间微弱的光亮下依然明显。
在五零二众人支支吾吾时,一个知道他们今晚原定计划的学生突然看着小绒毛说:“你们所谓的‘灵异游戏’,该不会需要拿猫当祭品吧?”
另一个学生也警惕起来:“你们折磨了那只小猫的妈妈?所以那小猫才扒在你们窗户上不肯离开?”
还没给自己大半夜聚在一起找好借口的五零二众人懵了一下,然后急了:
“跟猫有什么关系?”
“我们哪儿知道这猫是怎么回事。”
有人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