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说,一定会再见面很多次的。”晏新雪的语气里带着势在必得,又朝陈燃靠近些,近到能闻到陈燃身上的香气,说,“真好闻。”
有些骚扰的性质了。
陈燃冷言制止她,说:“晏老师,请自重。”手抚了抚试镜结束后重新戴在自己中指上的戒指,意思明显。
“在宣誓什么?”晏新雪挑眉望着她,问,“另一个对戒的主人呢,怎么不同你一起戴上?”
陈燃眉头跳了一下。
她的话直戳心肺。
又听见晏新雪问:“你爱喻兰舟吗?”
有雪花落在陈燃眼睫和肩膀上,她点点头。
这世上唯一不会变的事。
“如果你爱她的话,很爱很爱的话,”晏新雪带着幽香的手拂一拂陈燃肩头上的雪,说,“那么我肯定你一定也会爱我的。”
“而我,则是从你的歌曲诞生的那一刻,就在爱你。”
晏新雪说得很是浮夸,但此刻她的那双狐狸眼被转换成小鹿眼,从中透出股真挚来。
陈燃从来没有收到过身边女性这样直白的话。
一时间听得有些懵懵的,不知道该如何应对,但更多的时候,她在想着喻兰舟的眼睛,幽蓝深邃的眼睛。
如果是喻兰舟的话,如果是她对自己这样说的话,可以幸福到原地昏迷过去。
晏新雪微扬着头,说:“我还有时间,所以我会等到你跟她的合约结束。或者,时间不够的话,我不排除我会施行知三当三的行为。而你,也一定会爱我。”
“不可能的。晏老师。”对方是个疯子,陈燃确认了,继而说,“我比较关心的是,您是否有妄想症,或是身体有其它的疾病?”
晏新雪却落落大方地点点头承认,说:“确实有。”没说是有哪方面的病,或是二者都有。
陈燃皱着眉,没再看她一眼,快步走到车里,催辛芯赶紧驱车离开。
晏新雪望着车轮压出的痕迹,留恋的目光向远处车消失的地方探了又探。
在剧组拍戏时,晏作家追求的声势弄得很大,又是以陈燃的名义请客吃饭,又是当着众人的面对陈燃嘘寒问暖还百枝百枝地送花,很是浮夸。
陈燃却顾不上理她。
虽然自己的戏份不重,但最后一场十分重要的武打戏差点要了陈燃的半条命。
所幸没有再伤到腰,凝着一身冷汗从威亚上下来时,站在后面的晏新雪伸手扶了她一把,说:“小心。”
趁陈燃没躲开时,又替她整理了下头发,极为刻意拙笨的肢体接触。
宋玉如也不去管这些,有几次陈燃看着旁边的辛芯,都感觉有些说不出来的亏心。
和屈柏的拍摄倒是正常。
对方展现出一个影后的素养,带着陈燃入戏,在戏中的气场很强,有几次陈燃与她的眸子对视,都觉得不自觉地被吸引。
陈燃拍摄完所有戏份回到杭临后,本来想去喻深大楼去接喻兰舟下班的。
但这次没有得到她的允许。
一直等到晚上九点多时喻兰舟才回到喻宅。
陈燃等候在门前,甫一看到喻兰舟时,就能觉察到自己所发生的变化——一看到她,自己的身体就好高兴啊。
之前也是,有的时候跑演出很累很累,但下了台一看到喻兰舟或者和喻兰舟有关的东西时,陈燃就头皮一麻,整个人都能感受到什么叫直冲灵魂和心房。
陈燃依旧弯身,为她换下鞋,边问:“您吃饭了吗?”
“嗯。”冷淡的语调。
“今天累吗,我待会儿给你按摩一下好不好。”
“不用。”
“那这个,”陈燃从包里掏出个小盒子,说,“礼物。”
喻兰舟的目光更冷淡了一些,没去伸手接,而是说,“放那儿吧。”
“哦,好,舟舟。”喻兰舟的情绪很低,陈燃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