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燃抬起手,也看了看食指那处留下的白色伤疤,又望着对方,说:“没什么的,之前刷盘子,水槽的不锈钢边沿翘起来了,没注意,手就滑了过去。”
陈燃说话的时候仔细盯住喻兰舟脸上的表情,不放过每一处细微的变动。
最后得出结论:喻兰舟开始关注自己了,或者说,是开始关心自己了。
这让她无比兴奋和温暖。
真的好幸福啊。
吃过晚餐后,陈燃陪着喻兰舟在书房里。
喻兰舟看着乐谱,陈燃琢磨着新编曲的细节。
没一会儿,喻兰舟随口说起今年远山乐团的新年音乐会还没邀请艺人合作。
陈燃眉头跳了跳。
她知道以前每一年的新年音乐会,喻兰舟的远山交响乐团都会邀请知名艺人来合作表演。
所以喻兰舟说这话,什么意思?
下一瞬,陈燃得到了答案,喻兰舟问她:“要来吗?”
“我可以吗?”
“为什么不可以。”
“感觉我好像……还不够资格。”
“陈燃,”喻兰舟笑了笑,说,“杭临演唱会三万张票在十秒内一售而空这件事,要我提醒你吗?”
陈燃笑了,眼睛眯起来,好像就是在等喻兰舟这样一句话一般,走过去抱着她,然后说:“喻老师,我好幸福啊。”
喻兰舟重复问她:“幸福吗?”
“嗯。”陈燃的肩膀轻轻朝上一耸,抱得更紧一些,说,“超级。”
“要更幸福一些吗?”
陈燃稍稍退后些,不敢置信地盯着她,说:“想。”
“所以你知道我在说什么了是吗?”
陈燃激动地吻住她,气息缠绕在一起,在喘息中说:“知道。”
是喻兰舟来指挥。
她要与她共同来完成这场演出。
《求》专辑中不少用到管弦乐队,这是陈燃在写曲子时就埋下的伏笔。
那时只是一个奢望,如今竟然,真的要实现了。
所以喻兰舟也并不是突发奇想,而是在听到专辑里有许多交响乐的元素时,就在想,这会不会是陈燃的愿望。
陈燃问:“会不会占用你很长时间?”
“不会的,只是一场而已。我们之间,三首可以吗?”
陈燃猛然点着头,飞快应着。
于是之后陈燃在准备演唱会的时间之外,又抽出许多时间来与远山交响乐团进行磨合。
一次陈燃与乐团排练的结束后,肖嘉禾把陈燃拉到一边,用手碰一碰她,说:“祖宗我求你一件事儿。”
陈燃感觉这个目光很熟悉。
像是徐婉苦口婆心地对自己说“喝醉了就不要再亲喻老师”时的神态。
她舔舔嘴唇,心虚地问:“什么事呀?”
肖嘉禾扶额,无奈地说:“舞台上就别再看喻老师了。”
眼睛都要钻喻老师衣服里了。
“哦,好。”陈燃点点头。
但还是觉得很难控制得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