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大概是先对姐姐说,然后是家中的小狗,最后才轮到自己。
陈烈不大光明地笑着,说:“明天见。路上开车小心。”车程有点远。
“嗯。谢谢。”
第二天,小狗和陈烈从早守到晚。
但只有陈燃知道,喻兰舟是晚上才会到。
她不知道,家中还有其她人在等待着喻兰舟。
晚上9点时,喻兰舟还没到。
陈燃开始打电话催问昨天新买的离喻兰舟家距离十分近的那处房产的手续办得怎么样了。
十分钟后,喻兰舟如约而至。
她怀里还抱着个鱼缸,里面装着两条小鱼,是之前乐团里的小号手送给她的。
那个时候小号手慌慌张张地冲进自己办公室,问喻兰舟有没有碗或者缸。
喻兰舟摇头。
她陷入对陈燃的埋怨和对过去的悔恨里,对外界事情没什么兴趣。
小号手把染色的小鱼搁在喻兰舟手心里,自己去找盛纳工具。
当两条颜色鲜艳的鲜活小鱼在喻兰舟手掌心跳动时,喻兰舟想让它们活着。
于是先把小鱼放进了办公室里摆着的一件古玩瓷器中,然后去找水。
当晚,喻兰舟把小号手送给她的两条小鱼带回家,喂它们吃东西、看着它们在水中追逐时,心里升腾起一种不一样的感觉。
她看了它们许久,察觉到生命是涌动的。
她细心照顾着,明知道它们活不久,但就是想抓住它们。
现如今,染色小鱼褪去了一些颜色,也长大了许多。问过养鱼专家,对方说小鱼被她养得很健康,还能活许久。
她想,让陈燃帮着照顾一下。
或者,她们两个一起来照顾。
陈燃走过去接住鱼缸,问喻兰舟:“什么呀。”
喻兰舟神色温柔地盯住她,回答道:“小鱼,你要养吗?无聊的时候看一看它们。”
“我怕我养不好。”
“没关系的,它们很健康的。不需要你来喂,我会经常来看它们的。”
喻兰舟没有说“每天”,现在这种开车往返200公里的情况,恐怕也确实做不到每天都来。
听到喻兰舟后一句话,陈燃点头应了。
“今天按时吃药了吗?”喻兰舟摸着她的头发。
“吃了。”
“好乖。”
陈燃微微笑着,摇摇头,甩开她的手,说:“我又不是小孩子。”
喻兰舟轻轻笑笑,可她明明在陈燃手机上看见她很吃这一套。
陈燃伸手逗弄着鱼缸中的小鱼,搅动的水把她的食指浸湿,说:“喻兰舟,我还有一件事想问你。”昨晚对方没有说清楚的。
“你问。”喻兰舟仰一仰头,表示自己在认真听。
陈燃抬头,问:“你那晚,为什么把周教授带到你的卧室?”
喻兰舟表情和动作都微滞。
关乎到周镜汀的隐私了。
“不太好说原因是吗?”陈燃看出了她的迟疑和犹豫,便说,“那我就暂时先不问了。”
“从遇见你开始,我和她自始至终都没再有什么的。你让我考虑几天,再看能不能把原因说出来,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