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儿,那人便把主页内容都隐藏了。
助理来时,陈燃的面色发白,她缓缓地说:“告吧,让她赔到倾家荡产也不为过。”
“明白了。”
喻听舟的电话在这时打来,她问陈燃:“看到那些信了吗?”
“嗯。”
“陈燃,我想和你说的是,在你和她的恋情里,不是只有你一个人在痛苦。最初你们在一起的时候,你去晏新雪那儿没告诉她,戒指落晏新雪那儿了,后来晏新雪直接送到我姐手里。如果没猜错的话,就是那天晚上,我姐才赌气让你离开的。她一直知道,你后来戴了许久的那枚戒指是假的,但她一直没有挑明。”
“还有,你应当知道,为什么你能一出道就有三档综艺,那是她用了三场演出跟我换的。第三次演出完后就进了医院。”
陈燃问:“因为什么?”
喻听舟答:“劳累,还有发烧感染。她有凝血障碍的事,你知道吧?”
陈燃细弱地嗯了一声。
喻听舟叹了一口气,说:“其实爱人的时候,哪儿有不受伤的呢。或多或少,或轻或重罢了。
陈燃的头脑发懵。
以为自己是一厢情愿自以为是献祭似的爱,其实另一人也在痛着、在麻木着。
她想立刻见到喻兰舟。
海升乐团总监办公室里,喻兰舟盯着电脑界面看了很久。
没一会儿,那个界面就消失了。
原来,陈燃遭遇的辱骂比自己要多得多。
接着喻兰舟收到陈燃的消息:【我能去找你吗?】
喻:【嗯】
陈燃穿过走廊,喻兰舟正站在办公室门口等着她。
陈燃的目光掠过一道道廊柱,那道炽热也就一段段凝着投射到喻兰舟身上。
她好想不顾一切地冲上去,抱一抱她。
“舟舟,”坐到沙发上时,陈燃的眼圈还红着,她问,“那些信,你看过了吗?”
喻兰舟从冰箱里拿出一罐雪碧,拉开环扣后递给她,说:“没什么的。”
“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情?”
“你补过生日之前。”
陈燃好像知道了。
喻兰舟为什么会对自己没感觉。
收到那样带着辱骂、带着“老女人”字眼的信,后来又被自己欺骗、抛弃。
不怪喻兰舟几次都说“没有爱过”。
在那种情况下,她怎么敢说爱自己呢。
陈燃放下饮料起身,想过去抱住她。
喻兰舟瞥一眼百叶窗外探头探脑的人,说:“回家再说吧。”
“好。”陈燃站在原地,眼里带泪,她说,“舟舟,对不起。”
“这有什么好对不起的,又不是你的错。”喻兰舟给她递过去纸。
片刻后,她说:“陈燃。”
陈燃:“嗯?”
“我讨厌这世界的百分之九十九,你是那百分之一。”喻兰舟那双幽蓝的眼盯着她,说,“极为珍贵的,百分之一。”
“现在,这百分之一重新回到我身边,我已经感觉到足够的幸福和幸运,我们都应该向前看的,只看到未来的路,不是吗?”
陈燃被她说服,她颔首,认真承诺:“我会对你很好很好很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