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话显然是不可能说出口的,于是轮到沈易琮吐出一口烟圈沉默不语,但他的表情依旧很冷静。
“就算是我误会了,”刑霁盯着他的侧脸继续问:“难道你从来没想过要找一个床伴?”
沈易琮面色平静:“那又怎么样?”
宗明瀚跟助理的谈话还在耳边。
刑霁强行压下心里的嫉妒和不安,让自己保持冷静。
只不过他现在没有任何筹码,因此他不介意沈易琮对他只是生理性的喜欢,也不介意沈易琮现在的冷淡和拒绝。
刑霁用陈述性口吻说:“我知道你刚才有感觉。”
他态度强势到根本不像是送上门来求金主包养的床伴,而是一锤定音的法官:“既然你需要找一个人接吻上床,那为什么不能是我?”
刑霁嘴唇抿了一下,但声音频率依然没有变化:“我可以保证,我会比任何人做得都好。”
沈易琮突然就笑了。
他是标准的丹凤眼,眼型细而长,睫毛浓密,笑起来眼尾弯弯,但这个笑容莫名就让人觉得很淡,他叫了一声刑霁的名字,眼睛微微眯起来:“我承认我对你是有点冲动。”
沈易琮是个干脆利落的人。
他也从来不屑于伪装自己,更不会违背本心,既然刑霁已经发现了,那就没有遮遮掩掩的必要。
沈易琮又抽了口烟,白色的烟雾徐徐升起,让他那张成熟英俊的脸在灯光下显得有些朦胧,看不清表情。
他不咸不淡地道:“但我不碰直男。”
“……”
刑霁现在想回到一个多月以前把坐在沈易琮宾利车上那个口不择言的自己打死。
但直男是他当着沈易琮的面亲口说的。
想解释但一时之间又不知该从哪儿说起,刑霁索性大步走过去拿掉沈易琮咬在嘴里的香烟,再次低头吻了上去:“你就当我之前在说假话吧。”
这次比上次吻得更凶。
刑霁太知道沈易琮的敏感点在哪儿,他将人抵在岛台上不让他反抗,一边吮吻他的嘴角一边拽着他的手往下,强势引导他去感受自己的反应,他稍微拉开一点距离,盯着沈易琮的眼睛,声音低哑道:“现在相信了吗?”
沈易琮眯了下眼睛。
他跟刑霁近距离对视,能清晰感觉到坚硬又炽热的脉动。
很直接,很惊人。
也没有特别矫情地要把手拿走的意思,就保持这个这个暧昧至极的姿势。
沈易琮问:“知道我比你大几岁吗?”
刑霁:“十四岁。”
“小屁孩一个,”沈易琮看着刑霁:“你知道——”
话还没说完,刑霁直接打断他道:“我知道。”
“我今年二十岁,没跟任何人上过床。”除了你。
刑霁跟沈易琮脸对着脸,一字一顿像在宣誓:“你不用担心我到底喜欢男人还是女人,只要跟你在一起,我不会再碰任何人。”
他怕沈易琮仍然不接受他。
于是顿了下又给自己找了个理由说:“我今天在公司听到宗总跟助理说要给你介绍情人,所以我过来毛遂自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