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疑问,邵闻霄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庄继倒也不意外,更谈不上失望。
他只是再一次将吻印在邵闻霄的嘴唇,笑眯眯地看着他说:“我白天还有事情要做,邵先生等我回来。”
乍一听他们之间的对话,好像庄继将邵闻霄当成了那个被养在家里的金丝雀或是情人。
实在很不像话。
因此,邵闻霄依旧冷冷看着他一言不发。
只是在捕捉到庄继想要向他索吻的信号时,非常配合地揽住了庄继的腰身,顺着他的心意给了庄继一个深入的吻,避免这位限制了他人身自由的「Z」组织当家人再度产生什么不悦的情绪,或者说什么命令他之类的话。
庄继有点想调侃邵闻霄进入并适应角色的速度比他想象中要快上许多。
然而邵闻霄却没给他开口的机会。
因为这个吻持续的时间远比庄继想象中更久。
原以为只不过是浅尝辄止,却不知道为什么,最后他们在客厅的沙发上接了很久的吻。
直到邵闻霄终于松开庄继,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
他将目光扫过庄继被问得很湿很红的嘴唇,然后垂眸注视他的眼睛,用一种听不出情绪的语气问他:“够了吗?”
庄继舔了舔嘴唇,对邵闻霄的服务表示好评,告诉他:“够了。”
是真的够了。
如果他们能永远像现在这样相处,维持充分的表面和平,庄继告诉自己,哪怕邵闻霄对他连一丁点儿喜欢都没有也没关系。
因为现在已经足够好。
这个吻令庄继一整天的心情都还算不错。
就连原本上午处理完一些事情,准备找庄继向他汇报新京目前情势的莫衡都一眼看出了这一点。
只不过刚想开口问他什么事情这么开心,就注意到庄继脖子上的新鲜吻痕,意识到什么,莫衡脸上的表情一言难尽。
他忍不住向自己的顶头上司提出异议:“您还知道自己刚刚受了枪伤吗?”
玩这么疯。
“想多了,”庄继莞尔,告诉莫衡没有。
“没有?”莫衡在这方面也算经验丰富,实在很难相信庄继的话。
毕竟光是露在外面的痕迹就这么多,不难想象他们昨天晚上到底有多激烈。
庄继说真没有。
即使昨天晚上,庄继真的曾经不顾自己肩膀上的伤口,要求邵闻霄跟他做,邵闻霄都始终没有动摇。
他的立场非常坚定,并且用一种很平淡的声音告诉庄继:“我不想做一半看到你失血过多晕过去,还得找人过来换床单。”
同时,他也阻止了庄继想要帮他的动作,单方面让庄继一个人坐了好几次过山车,从下到上,再从上到下。
现在想到那种感觉,庄继还是觉得皮肤有些发烫,浑身像过电一样。
——但更多的还是渴望。
因为无论再怎么满足,都不是真正的邵闻霄。
他更喜欢被邵闻霄彻底填满以后的那种充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