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拥抱了好一会儿。
陈空青终于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这么抱着,还抱这么久。
是不是有点不太合适?
可能是这个怀抱太舒服了,他一直忘记思考这个问题。
他正欲挣扎一下,抱着他的男人再次开口:“他什么时候和你说了那样的话,在超市那天?”
陈空青摇摇头,脸蛋蹭过鼓起的某处。
蹭过去之后他才反应过来自己蹭到什么地方了……
不过徐医生好像并没有什么……波澜的样子。
“……”兔子也只好强装淡定,“不是,是之前快放寒假的时候,在学校里碰到了。”
徐京墨:“怎么不告诉我?”
“也没什么,我…都忘了,……就是今天过年这个事,我又想起来了。”
好吧,其实他一直都记得。
但现在是真的忘了。
“一起过年,陈空青。”徐京墨用指腹捻了捻兔子的发丝,“你不会一个人过年的。”再也不会。
嗯,徐医生又在摸他的头发,一边摸一边很温柔地说,一起过年。
这也太犯规了。
导致他一直都是糊里糊涂的状态。
糊里糊涂的被送回了房间,然后糊里糊涂地和徐医生互道晚安。
然后,糊里糊涂地躺在床上抱着他原先那只旧胡萝卜睡觉。
说起来感觉有些对不起徐医生,那只新胡萝卜哪哪都好,又软乎又抗造,可是……他还是习惯抱着旧胡萝卜睡觉。
毕竟抱了这么多年,已经改不过来了。
就算瘪瘪塌塌的,旧旧的,他也还是最喜欢这只胡萝卜。
兔子抱着这只不知来历的胡萝卜,终于合上眼皮。
而在楼上卧室里的徐京墨还没有睡。
男人刚刚打完一通电话,这会坐在床前,左手摊开。
五指间还萦绕着一层淡淡的药香味。
发丝穿过指缝时的触感似乎也还停留在掌心。
农历腊月二十九。
原本是一家团聚其乐融融的日子。
凌霄却被罚跪在堂前。
他这么大的人,居然还要被罚跪在堂前?
他小时候都没这么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