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京墨看着兔子那双朦胧的柳叶眼,喉结吞咽着:“你觉得我是谁。”
他其实想问的是,你希望我是谁。
陈空青抿着唇,抓着男人肩上的衣料。
是一件灰色的紧身毛衣,布料很软,捏着不扎手。
“你……”兔子很小声地试探着,“是凌霄么?”
徐京墨:“………”
“是…是么?”兔子还再问,那张混着酒精的红脸仰起,好像很期待答案。
徐京墨:“………”
陈空青睁着模糊的视线,看着那张俊脸重影成许多张,全然看不清。
忽然就觉得这里不是一个安全的地方了。
即使再温暖,再舒服。
兔子强制着已经全面沦陷的身体支撑起来,企图逃开一点。
蓦地,腰上就被掐了一下。
疼得他不由扭了两下,秀气的眉也跟着皱起。
“不是他就要走吗?”男人沉声,脸色更是难看得要命。
皱着眉的陈空青像是有些思考不过来,几秒后,才睁开一点眼,摇了摇头。
“你把眼睛睁开好好看,我是不是他?”徐京墨有些压不住心底地恶,他克制了这么久,就这么在兔子的三言两语里分崩离析。
手掌搭在那一截他一只手就能揽过的细腰前。
此刻,他想把手往下。
他的视线也在此刻停驻在兔子那张薄薄的唇瓣前。
唇瓣上还沾着一点酒水,惹得唇面上也是水盈盈的。
陈空青很听话,真的很努力地睁开眼睛。
只是这和他的眼睛睁不睁大没关系……他就是看不清……
他有些苦恼,丧气地又垂下了眼:“你快点告诉我……”
说着,他更紧的捏住了手心里那层衣料。
徐京墨绷着脸,连带着后槽牙都有些发酸:“我不是他。”
说话的同时,他的手掌更有力的包住兔子腰上的软肉。
“不是吗?”陈空青嗫嚅着。
男人近乎是咬着牙说得:“你要走吗?”
一秒,两秒。
只剩左腕上的机械表秒针还在理智的转动。
怀里的兔子在此时小幅度地摇了摇头:“不……”
他是想如果是凌霄的话,他就要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