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空青把电脑里今天写的内容完善一圈后,就在客厅帮忙打扫卫生。
兔子正举着吸尘器坑哧吭哧,穿戴整齐的徐京墨便从楼上下来。
陈空青一直没有去过楼上,和不进卧室的黑猫警长一样,保持着清晰的分寸感。
徐京墨对于这清晰的分寸感很无奈,只有在这只兔子发病的时候,横亘在二人之间这道隐形的距离才回短时间的消失一会儿。
也就一会儿。
每次兔子一清醒就走得干脆,只把他一个人丢在原地回味。
“徐医生这么晚了,你出去呀?”陈空青抬起脑袋,手里的吸尘器还在嗡嗡作响。
兔子这算是在关心他吗?
算是的吧。
男人那张表情难看的脸终于解冻些许:“嗯。”
他只回答这一个字,留着空间给兔子继续问。
快问吧。
问他去哪里,和谁在一起,什么时候回来。
随便问一个都可以。
陈空青抬着那双亮晶晶的眼:“好哦。”
徐京墨:“……”
男人绷紧后槽牙,想转身就走的。
却还是有些忿忿地张唇补了一句:“我去喝酒。”
“好,那徐医生别喝太多了。”兔子点头的同时还不忘继续吸地。
徐京墨:“……”
嗯,他就不应该自不量力地补这么一句。
徐京墨走了,“啪”的一声带上了入户门。
陈空青耳边是吸尘器工作时的嗡响,所以,他全然没有听见这道关门声里的哀怨。
夜里十点一刻。
陈空青已经收拾完楼下,洗了澡吃完药后,又陪着黑猫警长玩了一会儿。
可能下午睡过的原因,一直没有困意。
墙上的时钟滴答滴答地走。
公寓里安静地只剩下这一点声音。
不知道徐医生快回来没有。
喝酒的话,喝多了肯定不舒服。
于是,好心的兔子起身去厨房熬了一锅热乎乎的醒酒汤。
以前他常常会给凌霄做。
碰过姜丝的手要一两天才能散完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