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缝合修补,稍微进了点食,医生不放心地给他开了镇定药物,让他必须给他闭上眼睛睡。
药效很强,可后半夜陆应深还是醒了,他在黑暗中起身,一言不发地走到隔壁病房,又在朦胧月光中坐上床边沙发,看着路回玉。
看着他的弟弟。
看着他很喜欢的,一想起就心疼得要裂成两半的人。
室内无比宁静,直到破晓时分,晨光熹微。
……
睡前吃过药,路回玉的高烧在梦中缓和,眼皮感觉到光,他睁开眼,眼珠在朦胧的病房里转一圈,看到了床边的人。
“……”他嗓子还有点不舒服,开口沙沙的,有气无力,“停止当鬼。”
“……”陆应深没有丝毫自觉,姿势都不变地淡定坐着,“只是看看。”
“不亲么?”辨认着他的唇语,路回玉随口,说完自己先沉默了。
他略有点不自在地动了下,脑子里从小到大兄弟相处的记忆闪出,他舔舔嘴唇,干巴巴补充,“我是说……”
“玉崽,”陆应深沉眸,平静且自然地接过话头,仿佛一点也不在意,“我给你讲讲我知道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