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阿竹曾经有没有为那人缝过荷包,可是既然阿竹没有提起过,他便掩耳盗铃当做没有。
从前不作数,日后这荷包只能给他做才是。
只是萧君湛却没想到寻竹听到他的请求后,会睨他一眼转过身去,狠心道:“没有,陛下去找旁人绣吧。”
寻竹暗中捏了捏自己的右手,因着昨夜里用得过度,到此刻还有些酸软,怎也攥不起来。
这事说来最该心虚的应当是陛下才是,可他此刻却能心安理得将脑袋搁到自己肩膀上,又要过来捉自己的手。
“阿竹,朕错了”萧君湛低声诱哄着:“给你捏捏好不好?”
“下次一定注意。”
还想着有下次呢
“驴子拉磨还要休息的呢,妾身看自己连它都不如。”
“阿竹怎么能把自己同牲畜相比?”萧君湛低笑一声:“再说,驴子要使力气的,阿竹扪心自问一下,自己可出了几分力气?不都是朕在使劲?”
“别说了!”寻竹红着耳朵去堵他的嘴,陛下怎么越发没脸没皮了。
“妾身要回关雎宫。”
这话听起来好似有些似曾相识。
对了,上一次另一位陛下也要强留她在乾清宫的。
该说他们不愧都是陛下吗,连手段同喜欢好都一般无二。
第44章
“回什么关雎宫?”
萧君湛不满捏上她的脸揉了揉,“朕的宫殿哪里不好?”
“奏四不嗷……”
寻竹瞪大了美眸从他手下逃出来,摸上自己的脸后瞪他一眼,“果真是同那些话本子上说的一般无二,你们男子都是这一个德性,得到了便弃之如敝。”
“如今陛下除却欺负妾身还能做什么?”
“这便是欺负了?”萧君湛并未因此恼些什么,反倒是来了继续逗她的兴致:“那照阿竹这样恼,日后夜里朕岂不是都要独守空房?”
这个乾清宫真是一息也待不下去了,寻竹脸上有些热意,蹙眉心想着。
这样下去,她还能熬到晋位份的那一日吗?
一个愣神的功夫,身后的人又贴了上来,嘴唇粘糊贴在她的耳侧:“阿竹怎么忍心的呢?留朕一人在这里,多冷清。”
寻竹眼皮微撩,捉住他不老实的手故作镇定言:“陛下前头那么多年不都是这样过来的吗?”
“这才过多少时日,没道理便突然察觉冷清起来了。”
以前是不在意,前提是他未曾尝过阿竹的……
萧君湛垂眸,越是想平复反倒越心
绪难平。
阿竹或许不晓得自己究竟有多吸引人,尤其是夜里在他的怀里和……
无数个瞬间,有个念头不停地钻出土来,生根发芽。
他真想将人藏起来。
“既陛下如此不愿,那妾身便留下好了。”寻竹故作自在起身,转身帮着他整理衣襟,“陛下先去御书房处理政务要紧,莫要跟妾身在此处浪费了时辰。”
“当真吗?”萧君湛握住她的腕,“不走?”
“嗯,不走。”寻竹垂眸,“妾身何时说过谎?”
一刻钟后,萧君湛背着手满面春风去了御书房。
“嘶——”寻竹坐在妆台前,对着镜子摸上有些肿的唇角,眼底凶恼。
“属狗的吗?”
“回娘娘,陛下是属龙的。”一旁刚刚被禄喜留下的顺安有些不自在摸了摸鼻子,“娘娘可有什么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