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半夜被一个电话叫去跑腿,他的精神状态也称得上是稳定,真不愧当了这么多年超级财团的继承人。
没有赵楼楼的允许,莱茵是不能随意踏入她的卧室的,因此他半夜劳神费力的带着赵楼楼想吃的东西过来,却只能坐在客厅耐心的等待人收拾好从卧室出来。
赵楼楼睡眼惺忪,“他怎么这个点来了?”
语气里很有一种扰人清梦的抱怨。
侍者愣了几秒之后,才语气轻柔的提醒,“您忘了吗?一个小时之前您给莱茵理事长打电话,说想吃西街的烧麦。”
在女院内服侍的当然都是男性,但能近身见到女性的,都在事先打过一种抑制体内激素的药剂,这种药剂能帮助他们在贴身照顾女性期间,不至于因为荷尔蒙犯下什么错事,当然,这种药剂只是暂时性的,每个月都需要注射一次,一旦没有注射,人就会恢复正常的生理机制。
“哦,”赵楼楼揉了揉眼睛,想起了这一回事,她不太想起床,但人家大老远的跑了一趟,她又觉得不出来见人一面实在是不太礼貌,想了想,还是强忍着困意起了床。
磨磨蹭蹭了十几分钟后,莱茵终于在客厅见到了人,即使大半夜被这样折腾,还被晾在客厅十几分钟,从他脸上依旧一点也看不到不耐烦,他风度翩翩的站起来拉开凳子,请赵楼楼落座。
烧麦已经在桌子上摆好了,一大堆,各种口味都有,甚至还冒着热气腾腾的香气,“快吃几口然后去睡觉吧。”
神色憔悴,但依旧带着贵公子独有的绅士和温柔。
赵楼楼吸了几口气,神色变得有些犹豫,大晚上吃主食实在是太罪恶了。
看她迟迟不动筷子,莱茵嘴角含笑的询问,“怎么啦?怎么不吃?”
赵楼楼眨巴了一下眼睛,有些迟疑的开口,“如果我说,我现在不想吃烧麦了,想吃弗西广场的草莓蛋糕?”
说到草莓蛋糕的时候,她回味起刚刚梦里的甜蜜滋味,甚至不争气的吞了一下口水。
莱茵的表情终于裂开了一下,随即怀疑自己是不是太久没休息了所以没听清,一字一句地问:“你说什么?”
第29章第29章思维差
这是一间任何人走进来都会被它的豪华所震惊的房间,星际供不应求的丝绸,在这里只被用作装饰的帏幔,随手摆放在角落里的陶瓷雕塑,仔细看之后会发现是哪位名家大师的手作,墙上挂着巨幅的肖像油画,落款正是许久未出山的国宝级画家,总之这个房间内的一切都尽善尽美。
当然,这一切都比不过睡在这间卧室里的少女,所有的这些身外之物,在这如同瑰宝一般的少女面前,都自动褪去了光彩。
赵楼楼正趴在松软的大床上,一边流泪一边对着侍者哭诉。
“我也知道自己不对,可是我只是想吃一块小蛋糕啊!这是什么过份的要求吗?”
在她的手边放着一包纸巾,绵柔的,专为女性柔嫩的肌肤定制,高昂的造价保证了它纤柔无害的质地,即使是有大力摩擦皮肤的情况下,也不会把皮肤弄红弄疼。
赵楼楼抽出一张纸擦了擦眼泪,又擤了一把鼻涕,接着她咦了一声,转头疑惑的问一直守在床边的侍者,“这是什么牌子的纸巾?还挺好用。”
侍者轻言细语的回答她,“这是高垣结旗下的高定品牌,他们有一只研究团队专门为女性研制合适的生活用品,这些产品在市面上都是不流通的,专为女院星供货。”
“怪不得我以前没用过。”赵楼楼恍然大悟,接着又继续擤了一下鼻涕,“不过这不重要!”
她又开始趴在床上哭,哭得肩膀不停的抖动,侍者尽职尽责的站在床边,时不时出言劝解一番。
楼下传来了一阵动静,像是某个大人物匆匆赶来了庄园,赵楼楼流泪的动作顿了一下,随即又开始继续。
菲特作为女性管理委员会的会长,每天要处理的事情不知道有多少,能为了赵楼楼从女院星特地赶来主星,就已经是女性管理委员会对她最大的重视,来了主星后他每天忙于工作,当然不可能时时刻刻都关心到赵楼楼脆弱的心理状况。
是的,脆弱,菲特揉了揉眉心,他今天一早才接到莱恩斯的通知,通讯里他说得十分委婉,“楼楼小姐和莱茵理事长的约会出现了问题,如今她的情绪很不稳定,如果您有空的话,最好亲自来看望一下她。”
话虽然是说的请他有空再去看望,但按照莱恩斯的性格,实际上的情况肯定比通讯里要严重得多,已经到了他不得不出面的时候。
菲特一开始也是每天都关注着赵楼楼这边的情况的,毕竟她的经历特殊,人又缺少安全感,但前段时间赵楼楼和莱茵的感情进展顺利,一度让他以为两人的好事将近,再加上他事情太多,算起来已经有段时间没过问两人的感情进展了。
实际上菲特关注的主要也是赵楼楼不排斥和男性接触,毕竟按照他在女院的经验,女人们一般都会在经历最多三个约会对象后,确定下最终的婚约人选。
赵楼楼居住的庄园就在女性管理委员会的办公楼不远处,菲特接到通讯后,只急匆匆的吃了几片面包,就赶到了庄园。
走进客厅后,他将手上的外套递给侍者,边上楼边询问具体的情况,“小姐现在在哪里?”
“还在卧室,有一名工作人员在她身边服侍。”
菲特眉头皱了一下,“她吃早饭了吗?”
“没有,小姐说她没有胃口。”
“叫厨师准备一些她平常喜欢吃的饭菜送上去。”
庄园内的工作人员也是分职权轻重的,想要知道具体的情况,还是得亲自去问日常陪伴在赵楼楼身边的几个工作人员,菲特加快了脚步上楼来到赵楼楼的卧室前,敲了敲门之后,很快就有侍者上前来为他开门。
进门之后菲特先扫了一眼趴在床上的赵楼楼,压低声音问守在床边的工作人员,“她这样多久了?”
“从昨天晚上凌晨四点,莱茵理事长走了之后就一直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