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什么时候?是昨天我进家后说的吗?”
“不是,是在医院的时候。”
梁望佑疑惑:“那都过去好久了,而且生病那段时间你们都没有讲话。”
温言狡黠道:“不告诉你。”
“啊?”梁望佑无比震惊。他也如傍晚时分的S级alpha那样备受打击,温言对他最好,温言怎么能跟他有秘密啊?
见梁望佑抿着嘴巴,眼睛隔半秒就偷偷瞄来,这副想问又不敢问的样子温言着实觉得好笑,拍拍他脑袋说,“他生日那天带我出去走了走,然后对我说的。”
最后一次试麻醉是因为间隔不到几小时就要进行手术,当时为了尽量不伤害他的身体所以医生用了最小的剂量。药效跟第一次一样只持续了两个多小时,再加上湖边冷风一吹,大脑很快就清醒起来。
“原来是这样。”梁望佑不知道其中原委,也不知道那夜到底发生了什么,不以为然地撇撇嘴,“他还挺懂事的。”
温言扑哧一笑。
“本来就是嘛。”梁望佑也晃了两下腿,“他本来就不讨人喜欢,要不是他是首席才没人跟他玩呢,以前在橡木湾的时候总是凶你,骂你呆子,他才是个呆子!”
温言笑得东倒西歪。
见状,梁望佑便转过脸来严肃地对他说,“你暂时不要原谅他,先让他吃吃苦头。”
“好好好。”温言简直快笑岔气。
“温言,我还有件事……”梁望佑忸怩道。
“什么?”
“就是你原谅父亲的时候,能不能顺便让他给我买架大飞机……”梁望佑贴贴道。
“原来在这里等着我啊?”温言佯装被利用而生气。
“我真的很想要飞机。”梁望佑咧嘴大大方方地说。
“为什么不让我给你买呢?”
“你的钱留着我们买零食。”时至今日在梁望佑眼里温言依旧没有那么有钱,他不知道自己脖子这条项链具备多强的购买力,抠抠搜搜地说,“父亲又不爱吃这些,他的钱花不出去不如给我们用,你想不想要大飞机?让他也给你买一个,或者想要什么千万别跟他客气。”
“啧啧啧,你这理财课真没白学啊。”温言拍他脑袋,锐评道。
梁望佑又神神秘秘地凑到耳边,“父亲保险柜里有好多钱,银行卡我也知道密码,想花哪张记得告诉我,下周回去我就给你带出来。”
温言失笑:“好。”
接着两人坐在凉椅上喝着饮料聊了好久的天,他们看着熙熙攘攘的陌生人从面前路过,闻着那些令人食欲大动的香气,听着不绝于耳的商铺叫卖声,玩够了,等到夜深才返回下榻的特殊居住地。
刚下车,温言见门口整齐排列着一长溜的保镖便觉得有些不对劲,牵着梁望佑走进大厅顿时愣住,令人没想到的是,这个国家的首席夫妇竟然硬生生在大堂休憩区等他。桌面茶水没冒热气,说明已经等了很久了……
“回来了,回来了。”首席夫人一抬头,立刻拎着包起身过来。
温言抱歉的话还没说出口,年过半百的首席便主动道,“听说你带小佑来玩了,我们很高兴。”
首席夫人殷切地、仔仔细细打量着他,眼睛倏地红了,“恢复得真好,真好……”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们——”
“没事。”alpha首席摆摆手,“是我们不联系你的,听说今晚去夜市了?好玩吧?”
温言看了眼梁望佑,刚才梁望佑一直安静地听他们讲话,现在才出声乖乖说:“叔叔阿姨好。”
“都该叫奶奶了。”首席夫人抹掉眼泪笑了笑,“上次见面还在肚子里,现在都长这么大了。”
“是啊。”alpha首席也笑着感慨,“时间真快。”
四人去到茶室,他们很贴心地给温言和梁望佑端来牛奶,他们亲密地围着沙发说话。首席夫人说:“之前看到那封邮件真把我们吓到了,联系不上梁首席也联系不上你,第一次那么不希望过来访问,现在幸好你没事。”
温言茫然地问:“什么邮件?”
“你不知道吗?”
“什么?没人告诉我。”
当时他与外界完全隔绝,身边的人不是医生就是医生。医生恪守本分不会多嘴自己职责范围之外的事,所以他完全被蒙在鼓里。后来哪怕在漫长的恢复期里温言也很少与外界接触,所以对这件当时震动联盟八国的邮件自然不得而知。这条邮件也自然而然沉进信息的长河中,因为没人敢宣传首席的私事,更没人敢把这封邮件当作茶余饭后的谈资。
首席夫人娓娓道来:“梁首席以个人名义向联盟八国发了一封求助信,当然私下里也给各国发了协助函,大致是征集腺体专家商讨救助你的手术方案。过程我们其实并不清楚,但是各国都纷纷派遣了专家过去。后来过了一个月左右的时间这些医生护送回国,他们说手术很成功,说梁首席对他们很是感激。”
“感激?”温言惊愕地复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