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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60(第4页)

这是两害必取其一的悲剧。

五年前alpha成功了,不代表五年后的今天alpha还会成功。这项手术风险太大,世上根本没有先例可循,且不论alpha给omega换腺体,就是omega与omega互换胡立都没有三成把握。倘若多给他一些时间或许他还能给一个成功和失败的概率,可是这个手术被叫停了,而现在omega只剩下几天的存活时间。他是局外人她还能分析利弊,尽管这样很残忍,可如果不做手术最坏的结果是温言死去,梁世京会活下来,梁望佑还有依靠还能有亲人,这也是温言的愿望。如果两人都没能下手术台,最坏的结果就是梁望佑从此孤苦伶仃。这样的结果还只是针对他们私人的。

于公——国安部这几日焦头烂额不停探他的口风,军部那边也在想方设法劝阻梁世京这一决定。一旦首席去世各大势力瞬间重新洗牌,联盟八国并不如想象中的那么和平,一旦失去最强有力的领导者,往往意味着国与国之间撕破脸皮,战争一触即发。

所以有些话胡立必须要说清楚。

“手术成功概率很低,换句话说近乎能预见到失败。首席,小言的腺体现在只有用显微镜才能看到一点点正常的组织,这一点点保证在手术后不会坏死是非常难得。而且目前他的身体状态不能支持他负荷这样大的手术,麻醉这关过不了的,麻醉一给立马就会引起心力衰竭。”

“我知道。”梁世京垂着头,低声说。

“小言只是放不下小佑,可以在最后这几天让他们好好生活在一起,做一些想做的事。”胡立相当坦然,如果不是梁望佑温言根本不会选择治疗,只有在治疗的情况下他才能多活一些时间,才能多看一眼梁望佑。要是仅仅只有梁世京,温言可能连生存的欲望都没有……

“我知道。”梁世京还是这样答。

“所以——”这两个字刚从胡立嘴里冒出,梁世京打断他,说,“是我的错。”

胡立半晌说不出话来,可是他还想劝告,他需要把温言即将要因为止疼药失去药效而受到的苦楚全部说清楚,“其实他服用……”

话到一半,梁世京突然抬起头来,“你说什么?”

“我说,其实小言他服用的止疼药到最后会没有效果,他会很痛苦,大多腺体衰变的患者往往因为忍受不了这样的疼痛会选择自杀。”胡立不明所以地重复一遍,但他不知道这一句平平无奇的话语掀起了多大的波澜,alpha曾经错过了什么。

小alpha生日之后第二天,听纪领事说omega一觉睡醒饭都不愿吃就要来找自己。alpha很忙连续开了一整天的会,听到这个消息很高兴。但他从来喜怒不形于色,尽管也会像个毛头小伙子抑制不住欢喜的心情,直接中断了会议立刻去看一眼omega。

前一晚两人做尽了那些事,omega应该是记得住的,他很害羞,都不敢抬头。

alpha听他细声细气地说话,听他说曾经的曾经,听他说对不起。其实alpha都快忘了,就如同他第一次亲眼见到omega那样,omega说什么都不知道,眼里只有omega一张一合的嘴巴。可是omega提起了他的父亲,alpha不想听到这个人的名字,所以他说别提,他以为omega能理解他不想听到的原因,但偏偏omega还要讲……

所以omega是理解的,是他的错。

很滑稽的是omega那么勇敢的袒露心声最后却换来alpha一句句冷语,明明当时命运分别向omega和alpha伸出援手,却因为一个相似的字音把他们推向无可挽回的两极。

因为这个错误omega为此付出惨痛的代价,这一切都是因为alpha的自大。傲慢和愚蠢是一树之果,alpha终于尝到了自己亲手种下的恶果。如果当初他再耐心一点听omega把话讲完,如果他就像内心苦苦挣扎的那样不计前嫌,omega生命在那时候挽救几率更大,哪怕是渺茫中的更大……

alpha缓缓低垂头颅,捂在小alpha耳朵上的双手也随之垂落,指尖微微颤抖着。

拔筋挫骨的滋味想必并不好受……

所以明了之后,是懊悔多一些,还是自疚多一些?还是痛苦多一些呢?

不等胡立出声询问,alpha颓丧地摆了摆手,然后再度垂落在沙发上……曾经的他意气风发。单手往下一压便让拳馆所有人员坐下,如今的他手指抖动,也就是这样了,只能是这样了……

胡立不忍再看,转身离开。

不知过了多久,alpha把小alpha从腿上抱下来,哑声说,“你也出去。”

梁望佑距离得最近看清了梁世京的异常,他惊恐却更加害怕,死死攥着梁世京不肯松手,很快也哭了。

“出去。”梁世京说。

“不,不要。”梁望佑哽咽着猛摇头。

“去陪他,他需要你。”梁世京又说。

听到这句梁望佑就不闹了,打开里间门进去时回头看了眼,他看到梁世京正越过他的肩头看向他的身后,眼睛很红很红。

难以言说的一夜就这样悄然溜走,病房光线充足安详静谧。

温言缓缓睁开眼睛,不知为何他能看到一点东西了,当然他并不知道昨天夜里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只知道梁望佑现在不在病房,取而代之的是梁世京站在他的病床边。不过他看不清梁世京是什么样的表情,他一动,梁世京很自然地递来插了吸管的水杯,同前几天医疗人员那样熟稔。

喝过水,梁世京又一言不发扶他去上洗手间,在外面等,然后进来给他清洗手指。水流淌过肌肤的触感很舒服,虽然温言还是不能够完全看清楚但他这样淋了很久,出去时避开了梁世京企图搀扶的手。

梁世京一僵,跟在他身后。

“为什么要做这些?”温言撑着病床缓缓坐下,垂着眼睛说。

梁世京久久没动,过了半晌才挪动着脚步来到他面前,嘶哑地问,“那晚是打算告诉我对不对?”

“什么?”

“止疼药的事。”

温言装不懂:“告诉你什么?”

“不是头疼,是因为腺体。”

“忘记了。”温言这样简单地回答,梁世京却抓住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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