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哪里是陪他玩,这明明就是被他玩好不好。
古时月欲哭无泪,每次都觉得自己要死了,可乔展又总能用他的嘴,他的手,他的东西把人哄活过来。
古时月被折腾得这样惨竟然到最后都没流一滴眼泪,看起来倒像是他心甘情愿并且享受其中了。
乔展的混蛋行为一直持续到第三天其他朋友们落地云州后。
杨鑫淼跟杨修俞是最先到的。
原本说着要去德国的两人最后也没走成,杨鑫淼去年在自家赛车场上出了场很严重的车祸。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那场近乎惨烈的车祸让杨修俞改变了主意,一向不参与家族争斗的俞总变得六亲不认,只用了半年时间就除掉了杨家其他几位继承人,在杨家老爷子去世后顺利坐上掌门人的位置。
杨修俞在他哥的保护下安心修养了大半年,身体却一直不好,还失明过一段时间,最近几个月才渐渐能看清楚点东西。
原本杨修俞都不打算带人过来,还是乔展劝他说带杨鑫淼过来换个环境疗养一段时间,说不定对他恢复有帮助。
杨鑫淼在家跟濒危物种一样被关了大半年,能出来玩开心得不得了,一进度假村大门就跟脱缰的野马一样开始撒欢。
偏偏他视力还没完全恢复,每次看人都恨不得趴在人脸上,于是场面就变得格外搞笑。
乔展跟古时月出来接人,杨鑫淼伸长脖子去往他俩脸上看,看了半天也没认出来哪个是哪个,随便捞到一个拍拍肩膀豪爽道:“展哥义气,多亏了你我才能从家里出来,你不知道我都快在家憋死了。”
古时月原本就站不稳,被他拍这两下直接踉跄了两步,抓着杨鑫淼就要倒下去。
一旁的乔展和杨修俞眼疾手快,一边拉住一个,这才没让两个濒危物种原地倒下。
“认错了你,”杨修俞皱眉不悦道:“看不清就给我老实站着,瞎激动什么。”
杨鑫淼尴尬地挠挠头:“哈哈,不好意思啊嫂子,我这眼还看不太清,反正意思你们知道就行。”
古时月一边可怜他一边觉得幸好他看不清,不然他凑这么近,领口下的痕迹早就一览无余了,指不定被他怎么打趣呢。
紧跟着杨家兄弟过来的还有乔展的助理夏致。
尽管只是不公开的内部体验活动,但还是有许多工作需要安排,不带个助理不好安排,夏致跟过来算是出差。
就是他身后跟着的韩惊蛰让人捉摸不透。
韩惊蛰当年为这个项目立过功,来也是应该的,本来也叫了他,只是他臭着脸跟在夏致身后就有些不同寻常。
看到乔展,韩惊蛰没什么表情,又拽又酷地看他一眼就推上墨镜。
还是夏致看不过去主动提醒他后,他才不情不愿跟乔展打了招呼。
乔展看他俩这小动作,跟古时月对视一眼,彼此心中都有了猜测,这是有情况啊。
等韩惊蛰走了后,乔展还单独跟夏致聊起来,问他怎么想的,“那小孩那臭脾气你居然受得了他。”
一向一丝不苟精英脸的夏特助难得有些腼腆,笑着说:“我就喜欢他那样,跟小孩似的。”
对于员工的感情生活,乔展没什么异议,只想起他那不好搞定的爹妈,为自己的得力干将担忧了几秒钟。
夏致暂时还没想到那一步,倒是主动跟乔展道谢。
说起来乔展都算他俩的媒人,这又是老板又是红娘的,夏致对乔总那是忠心一片,这几天活动忙前忙后绝对不让乔总多操一点心。
活动不对外开放,园区里的人不多,还都是熟人,乔展也不再变态,带着古时月好好玩了两天。
最后一天的行程是感受当地的泼水节文化。
乔展这个老板最后被集中攻击,四面八方的水流朝着他泼过来,他被泼得又爽又狼狈。
古时月想去救人,好不容易挤进包围圈最后却出不来了,跟着乔展一起被泼了个湿透。
白天大家都玩嗨了,个个被泼得看不出人形,等到了晚上园区准备篝火晚会,一个个又都耐不住寂寞跑出来载歌载舞。
欢声笑语里古时月跟乔展跳完一舞,没等被众人起哄,一下子扎进人群里溜了。
古时月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一辆敞篷车,二胡不说把乔展塞进副驾驶,自己开车带人上了山。
山脚下的篝火晚会缩小成指甲盖大小的光点,载歌载舞的人群像四溅的火星在光影里跳动着。
车停在观景台边,古时月和乔展在观景台上接吻。
气氛好得不像话,乔展本来该说些甜言蜜语,但今天他却只想静静抱着古时月。
倒是古时月先开了口叫他:“展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