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是一波箭雨,这一次他看准时机,伸手握住两支,然后向那射箭处挥一用力,将箭还了回去。
伴着两声痛苦的闷声,阁楼的窗栏上浸出鲜血。
暗箭停下,又忽传来一阵脚步声,不过眨眼时间,徐卿安周围就围满了一群持刀的黑衣人。
不待丝毫
废话,一群人齐齐持刀向他砍去。
徐卿安一一躲闪,格挡,反击。
他穿行于刀剑下,俯腰,仰身,再寻来人空当,或用剑划,或用脚踹,将那些杀招步步化解。
脸侧的伤痕有些刺眼,然而那些的鲜血飞溅在脸上,却也使得他整张脸气韵趋于平衡,破碎与狞厉共存。
徐卿安手下亦不容情,那些人对他使杀招,他也不留余地。
片刻之后,刚才涌出一群的杀手就已躺了一半,而徐卿安除脸侧那一处伤痕外再无其他伤势。
徐卿安站在一片死尸中间,眉骨上和剑身一样都挂着血,目中森寒,望着周围的人。
这画面极具冲击力,外围杀手已不敢上前。
就在这打斗停息的时间里,外面大路上传来一阵脚步声。
“怎样?死了没?”
那声音原本带着笑,但那说话的人却在进到巷道的那一刻顿时哑了声。
他被眼前的景象吓到了。
只因他要杀的人不仅好端端地在那儿站着,还把他派出去的人杀了一半。
血污遍地,中间那人持剑而立,恍若阎罗。
后进来的几人没有蒙面,也没有穿黑衣,徐卿安记得,他们就是刚才挡在大路中间的车队里的人。
原来是早就计划好的。
他冷冷一笑。
来人慌忙道:“还愣着做什么,上啊!”
又一波攻势向徐卿安袭去,后来的人掐着指尖等候,只因他已露了相,这人就非杀不可了,然而他之前没想到的是,徐卿安竟这般厉害,弓弩手没杀了他,十来个杀手也没杀了他。
他内心莫名慌张。
果然,就在他出神的时候,一股风袭来,带着哀嚎声,有两个刺客被踹到他脚下,他慌忙抬眼,却见一带血长剑向他刺来。
一切太快,脚下都来不及躲闪,肩就被人钳住,脖颈上架起了一柄剑。
“饶饶饶命。”如此境况下,被挟持的那人脱口而出。
而其余跟随他进来的几人也都瞠目结舌,大惊失色。
“饶命?”徐卿安冰冷的声音说在他耳侧,“你刚才让他们杀我的时候可曾想过让他们饶我的命?”
脖颈上的剑慢慢划动,刺痛由浅入深。
“去死吧。”
“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被钳住的人闭眼大喊。
身后人的动作果然停下。
那人便又立马补充道:“我是在江南做船运生意的,你想要多少钱我都给你……”
徐卿安呢喃:“江南水运……”
“对对。”船商见有希望连连应声,“他、他也是做船运生意的,我们江南几家都可以给你钱。”
徐卿安瞧了一眼船商所指的几人,那几人和被他钳制住的这人一样衣着华贵,一身绫罗绸缎,但其中一人的衣料却在其中还要更胜一筹,当是那几大船商中某家的家主。
好一个联合围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