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何好推的?难道他们连这个信心都没有了?」小娘子们都很奇怪。
上京城的郎君们时不时都要跑马外游,不至于说连马都不会骑吧?
盛则宁却一下想通其中关键,不由发笑道:「是文姐姐把他们的锐气杀得太狠了。」
听见盛则宁这一解释,小娘子们也明白过来,都欣喜抚掌。
「如此也好,说不定这一局我们还有胜算!」
盛则宁心里也升起了希望。
是啊,既然这些郎君们都信心全无,说不定这一局她还有希望呢!
她在场外收拾完头发后就骑上胭脂小马,昂首挺胸地走入赛场。
目光正好奇地往场内望去,不知道对方推出了哪个倒霉鬼来比试。
一身玄色常服的年轻郎君就朝她睨来一眼。
盛则宁撞入那熟悉的眸光中,顿时如遭雷击,甚至倒抽了一口凉气。
年轻郎君打量她一眼,神情略疑,缓缓问道:「骑得一般,刚学会?」
「……」
那还是之前暴雨天她和封砚骑马时,她给自己曾经的谎话胡乱打补丁的后果,这下好了,彻底露馅了。
更糟糕的是,她赢不了了!
谁人不知道,封砚认真起来六亲不认啊!
第59章跑马
跑马场周围空旷,旁观的人都坐到看台上,场上只有几名料理马场的小厮还在清理场地,设置旗杆。
盛则宁刚刚换上一身窄袖骑服,石榴红为底,银线绣出的重瓣芍药,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浓密的乌发都用发带挽起,露出了纤长的脖颈,精神又利索。
反观封砚穿着宽袖袍服,只临时用了束袖绑着袖子,露出一截结实的小臂,这副样子倒不像是早有准备,而是临时起意。
盛则宁没想到与自己比试的人会是他。
拉着缰绳的手下意识紧了一下,胭脂马就往旁边踱了两步,便离着封砚又近了些。
盛则宁有些尴尬胭脂马的「自作主张」,只能转头和封砚搭话:「殿下怎么来了?……」
封砚的目光从她的脖颈上挪开,回到自己缠绕缰绳的手指上,骨节分明手指紧了紧,有些不自然道:「他们没人愿意上场。」
没人愿意?
盛则宁眉尖蹙起,疑云满腹。
再往回看,就见站在人群里巴巴望过来的薛澄和脸色不愉的谢朝宗竟并肩立在看台上,不说薛澄了,谢朝宗必然不会不愿意。
至于其他郎君,顾伯贤在里头依然当着缩头乌龟,只会探头探脑朝下张望。
麒麟社里最有说话权的就属这位宣平侯府的世子。
顾伯贤虽是侯府世子,可是盛则宁从没有听说过他与封砚有什么交情。
如此想来,唯有封砚是自己自愿这一条理由可信了。
从来不会理会闲事的封砚让她实在出乎意料。
就是对自己的骑术再怎么有信心,盛则宁也没有可能能赢过封砚。
好在她本就对骑射这两局没有报太大希望,就是输了也无所谓。
唯独,她有些不高兴要输给封砚罢了。
看台上的小娘子纷纷为盛则宁捏了一把汗,灼热的目光恨不得把封砚看个对穿。
这个瑭王!
虽然一直知道他对盛则宁不好,但也没有这样公然为敌的道理。
盛则宁是真心喜欢他,他不领情也就罢了,还到处做对,简直太可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