捱不住将手抽出,“你不是要去宫里。”
叶岌轻抿过嘴角残留的透明,才悠然开口,“你还知道?”
姳月听出他在打趣自己,红着脸搬开他被自己枕在颈下的手臂,转了个身,“快走,别扰我睡觉。”
叶岌垂低着眸子,目光无声描摹过她纤袅细致的背脊,沉迷且不知疲倦。
良久,才敛起眸里的暗色,起身下床。
他更衣洗漱都放的很轻,姳月渐渐就又感觉到了倦意,待叶岌穿戴完毕,走回到床边,她已经又睡着。
凝着她细腻赛雪的面靥,叶岌情不自禁俯身落了一吻。
水青候在院中,看到叶岌出来,欠身请安,“世子。”
叶岌此刻官服穿戴的一丝不苟,面如冷玉,领口贴合在喉骨下方,周身是一派让人不敢接近的冷冽气度,与方才抱着姳月时的慵懒判若两人。
“夫人还睡着,不得去打扰。”
水青想说康宁伯府今天还设了宴,去迟了不好,夫人也交待了巳时前一定要叫她起来。
叶岌却已经迈步她身前走过,水青只得咽下话。
*
姳月这一觉一直睡到了快晌午才醒。
眼眸懒懒睁开,撑着软绵绵的身子坐起,“水青。”
才睡醒的声音软软柔柔,像裹了团缈缈的云雾。
水青听到声响很快便推门进来,“夫人醒了?”
“嗯。”
姳月点头,浓密的鸦羽懒懒扇动,“什么时辰了?”
“已经过晌午了。”
姳月含着雾气的眼眸倏忽睁亮,“那你怎得也不叫醒我?”
今日傅瑶设了宴,她若去迟了还不定怎么被埋怨,姳月急急忙忙掀开被褥下榻。
水青忙将云锦绣的鞜鞋递过去,“世子交待了,不得扰了夫人歇息。”
叶岌的意思?可他不是知道自己今日要赶去康宁伯府吗?
姳月迷雾的双眸里泛起不解。
水青转着眼睛道:“必是世子惦着夫人劳累,想让夫人多休息。”
姳月一羞,眼下的肌肤快速浮红,她扭过明丽生艳的小脸,佯作不悦,“你听他的做什么。”
随之美眸一拎,“你是我的人还是他的人。”
“我当然是夫人的人了。”水青一口道,也不敢再卖乖,老老实实交代:“可世子交待的话,我哪敢违背。”
世子在夫人面前怎么都好说话,待旁人可不同。
“罢了罢了。”姳月轻一摆手,“快,给我更衣。”
她本也没有怪水青,全是昨夜,叶岌摁着她不要命的折腾,不然她也不能起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