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汐愣了下,杏眼弯起,“嫂嫂快尝尝这花蜜膏吧。”
“我这就去冲。”水青走到桌边调水。
叶汐想起问:“我方才看到二哥往府外去了,似有急事的样子,好像是。”
水青用勺子搅着水,闻言手一抖,勺子咣当掉回碗里,“三姑娘。”
她极为紧张的出声打断,姳月奇怪的转眸看过去,“怎么了?”
水青目光闪烁,叶汐拘谨询问:“我是不是说错什么了?”
“不是,是奴婢。”
水青支支吾吾。
姳月是大大咧咧的性子,这会儿却不知为何,像是有什么不好的预感绕在心上。
姳月看着水青闪避的目光,心口泛凉,勉励抿了个笑对叶汐说自己有些累。
叶汐很快会意,又关切了两句便起身离开。
姳月问水青:“叶岌去哪里了。”
水青捏着指尖跺脚,“世子说去去就回来,夫人就别问了。”
若没什么事,叶岌为什么要遮掩,越是遮掩,姳月心里的猜测越是放大。
腹中的抽痛又严重了一些,她咬唇冷下声音,“你到底是我的人,还是他的人。”
“奴婢当然是夫人的人。”水青急道。
姳月深呼吸,“那叶岌去了哪里?”
“世子,世子他,步杀来传,说沈依菀有性命危险。”看到姳月怔神愣住,水青着急解释:“世子只是去看一看情况,夫人千万不要多想。”
小腹的抽痛又加剧,胃被痛绞的作呕感涌上来,姳月抬起掌心压住,眼眶被疼出的泪雾染红。
*
叶岌去到十东巷,一路阔步走到沈依菀所在的房中,推开门,屋里亮着烛火,却不见有人。
叶岌皱起眉心,一双纤柔的臂膀从背后环上。
眸中转过冷意,出手凌厉扣住腰间的腕子,同时转身,冷眸攫着沈依菀,“你骗我。”
他眼里的冰冷让沈依菀的心透寒,甚至感觉不到手腕的疼痛,仰面凄楚道:“若不是以为我要死了,你都不会来是不是?”
她睇看向被叶岌握住的手腕,腕子上赫然是一大片撞出的淤青。
叶岌注意到她的伤势,很快把手松开。
“马车被撞翻的时候我真的以为我要死了。”沈依菀喃喃低语,弯唇苦笑,“我倒宁愿我死了。”
叶岌开口制止,“轻言生死不好。”
“不然我还能如何?”沈依菀仰面看着他反问。
叶岌能说得都已经说过,“既然受了伤,就好好休养。”
见他要离开,沈依菀急抓住他的宽袖,叶岌蹙眉回头,神色间已经有不耐。
月儿或许已经醒来,若是见不到他,会不安。
沈依菀被他的目光刺痛,曲紧指尖,如果不是中邪,叶岌又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沈依菀眼中涌上坚决,她要让她的临清回来!
“我还有几句话要与你说,便当是全了我们这么多年的情意。”
沈依菀放开他的袖子,走到桌边坐下,看向还站在门口的叶岌,自嘲而笑,“就几句,你也不愿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