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月儿竟瞒着他,欺骗他,偷偷去见祁晁!
每多想一分,叶岌胸膛里的怒气就烧的更旺,滔天的火焰,似恨不得烧毁所有。
冲天的怒火燎烧过后,剩下的是一片狼藉和焦虑。
叶岌垂在身侧微微在抖,手指抽蜷。
珀色寡情的瞳孔收缩着,吐露出前所未有的慌张。
月儿究竟为什么要瞒着不说,如果是清白的,为什么不敢说。
叶岌没有让自己再往下想,他绝不会允许那个可能发生,月儿是属于他的,从发丝到脚趾,每一寸都只属于他!
无论谁觊觎,或谁要把她从他身边夺走,都只有死。
就连月儿自己都不行。
凌寒的杀意濒顶,瞳孔再月光的照射下冷的没有一点温度。
他必要杀了祁晁!
饱含杀意的目光落到姳月熟睡的面容上,苦痛浮上眼眸。
月儿必是被迷惑的,不会有别的原因,不会不爱他。
若月儿不再爱他,叶岌眼里骤然呈现一片死寂,心脏如同被摁死,灭了所有生息。
若她不爱他,与死有何异。
他仓皇捧住姳月的脸,五指不停发着抖,绝不可以!即便是死,他也不会让她离开他!
叶岌定定看着姳月,阴诡的想法在黑暗中滋生,若是他们死在一起,烧成灰,糅合一坛,还有谁能拆散?
谁也不能。
枯萎的心脏扑通扑通的跳跃,叶岌微微笑开,抚在姳月脸庞的手下移,贴合住她的脖颈。
五指稍曲,掌下的生息便显得微弱,心口同时生出如虫噬的尖锐痛楚。
舍不得她熄灭,舍不得。
叶岌阴沉着脸松开五指,他需再想个方法。
他紧盯着姳月脖子上的痕迹,缓缓低头,吻住,慢慢吮吸,将它覆盖。
极端爱执与猜忌,矛盾的撕扯着他,让他痛苦、焦虑。
叶岌闭起眼,不能停歇。只有不断的落吻,靠着汲取姳月的气息来让自己得到抚慰。
没关系,没关系,他会杀了祁晁,之后再将他的月儿牢牢锁在身边。
叶岌手掌贴着姳月的颈项缓慢厮磨,似乎在思考,该怎么将人锁起来,才最牢靠。
呼吸随着念想时而缓长,时而急促。
*
翌日。
姳月头重脚轻的坐起身,只觉得疲累至极,恍惚好像做了一夜的梦。
梦里自己被锁链锁住了手脚,就连脖子上都落了锁,看不见的一端有人将锁链越收越紧,她几度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