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一条小时候很多小朋友叫我没有爹的野孩子,不带我玩还欺负我,那时我站在一边想要是父亲在就好了。所以我从来就没有想抢走你们的东西,我只是渴望别人家最稀松平常的父爱。
右一条你们忌惮我就算了,怎么想出这样恶毒的方式来陷害我,大家购买了我代言的产品出了问题,会不会怀疑是我利欲熏心,我是不是你们利用完就要放弃的废棋。
左一条右一条,傅氏公关部与齐南星通话时发现被拉黑,想炸号发现发布平台归属肆友集团,发给肆友娱乐的消息如石沉大海。
傅氏麻了。
若是能彻底割席也就算了,但齐南星是广为人知的傅家主儿子,在所有人的眼皮子底下经历寻亲鉴定承认等重要环节,铁板钉钉的关系。
不得已,一封律师函准备将肆友娱乐告上法庭。
控诉他们绑架齐南星并洗脑,动机不纯。
齐南星干脆开了直播控诉。
情真意切,字字珠玑。
事情越闹越大,无数人蹲守直播间吃瓜。
最后还是傅江,一个电话将齐南星叫回老宅。
齐南星回去的时候带了四个保镖。
傅衡渊看见四个黑衣大汉的时候都气笑了,“怎么,做了亏心事之后终于懂得害怕了?晚了,我告诉你,就算你现在开直播道歉,你的言论纯粹是在诋毁傅氏,我们也不会轻饶!”
“放你的屁吧,”齐南星白了他一眼,“我争取我的合法权益我道什么歉,想让我低头,下辈子吧。”
傅衡渊被将了一军,愤怒的同时颇有几分不可思议,“你不是来求和?”
“你们算计我还想让我来求和?要不是父亲给我发消息让我来,我都不稀得踏进你们家这破门。”齐南星火力全开大声嚷嚷着。
傅家主头疼得厉害。
他终于出言打断了两人的针锋相对,“小星,你到底想要什么?”
“我想要什么我不知道,但我不要什么我清楚得很。从始至终,我就没想过要得到什么继承权,走到现在这一步,完全是你们逼我的!”
他如此振振有词,傅家主都开始怀疑,是不是傅氏内部真有人背着他做了一些威胁到齐南星生命安全的事,不然何至于此。
但,无论真相如何,都不应与傅氏利益相悖。
“小星,爸爸是傅氏的掌权者,你现在做的所有事都在损害傅氏的利益,停手吧,把你的账号和密码交出来,剩下的交给专业人士。”
齐南星后退一步,像是受了什么重大打击般脸色灰白,他几乎泫然欲泣,“如果我说我不呢?”
“那就不要怪爸爸不留情面。”傅家主厉声道。
齐南星咬了咬下嘴唇,低头,忽然笑了。他伸出食指,指指傅衡渊,又指指傅家主,“白脸,红脸,红脸见没有效果又变成白脸,原来叫我回来的目的是这个啊,我明白了,我懂了。”
他的声音逐渐嘶哑,嘶哑中带着一丝癫狂,傅家人本来看笑话一般气定神闲地听着,突然齐南星话锋一转。
“我有录音,”齐南星猛的抬头,恶狠狠道,“你们的一言一语我都有音频记录,还实时上传云端备了份。”
此言一出,众人脸色大变。
“你录了多久的音?”傅家主心里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全程,”齐南星歪头,“从始至终。”
“从你的助理找到我做亲子鉴定,到我带你去母亲的墓前你的剖白,到接风宴时无数人的风言风语,再到家宴时某几位的出言不逊,对了,还有现在,此时此刻。”
齐南星掏出根毫不起眼的钢笔,拔开,刺眼的红点在不停闪烁。
“除此之外,还录到不少非常有趣的小秘密,想知道是什么吗?”
傅家主捂着心脏,身形几乎摇摇欲坠了。
“不告诉你们。”齐南星嘻嘻一笑。
傅家主一口气没吸上来,咳得天昏地暗,手杖在地板上发泄般重重敲击,沉闷的声音如同此时压抑的气氛。
傅衡渊气急败坏一手扶着他的老父亲,一手气愤地在空气中挥舞,“放肆,你就没想过今天活着走不出这道门吗?!”
“能走出去的,”齐南星调皮眨眼,“托你们的福,现在我可是——家喻户晓的大明星啊。”
第二天,傅氏出了严正声明,措辞激烈,言辞狠厉。
大体只讲了两件事。